“巫,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咳咳咳~”
祁悅微微蹙眉,繼續裝腔作勢咳嗽了幾聲,火候剛剛好。
沉浸在無輻射檢測中的戰士們,現在一臉關心的望著祁悅。
裴一擋在大家麵前,一臉嚴肅認真。
“凡事皆有代價,給你們賜福,她承受了很重的內傷,現在讓她好好休息吧!”
裴一睜眼說瞎話的時候,祁悅在心裡一直禱告。
【老天爺在上,這話不是我說的,情非得已,小人隻想福澤深厚,不想承受任何代價,如果必須有人承受,請同謀者替我分擔,裴一血槽比較厚,謝謝,求求了,一定一定。】
祁悅本來就迷信,魂穿一遭後,更加迷信了。
要忽悠彆人的人,自己也被心神搞得心緒不寧,現在落葉打頭都害怕是報應。
心虛的祁悅偏過頭,繼續演虛弱。
大家熱情關心了一陣,又很快散去,都想快點狩獵些可以進補的東西,讓祁悅好好補一補血槽。
賜福的時候吐了好幾口血,看的著實讓人心疼。
隻有錢新新怔在原地,還用腕表對著自己測。
測了18次後,他終於信了,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很好,也不是做夢。
他體內的輻射值竟然被清零,真的被清零了。
他本以為這次會死在回熊貓基地的路上。
他不相信藍城基地的藥劑藥效能達到半年,那顏色那質感都是一樣的,連瓶子包裝都沒舍得換一種,怎麼可能一個月的效期突然變半年呢!
他吃了兩年多的藥劑,很清楚到期後續不上藥會有多嚴重。
他親眼見過隊伍裡的夥伴飽受折磨,一夜之間人的精氣神就像被抽離了身體,他陸陸續續送走過幾個好兄弟。
像他們這種戰力優秀,身體素質優秀的,沒了藥物控製,得到的反噬也是更大的。
他做好了準備,算著日子等前麵一支藥劑的效期,在一個月的效期臨近那天,他就將手裡的那支藥劑偷偷放到劉望身上。
然後脫離隊伍回海邊,若到時候身心痛苦,他就紮進海裡一了百了。
錢新新傻嗬嗬的杵在原地,直到裴一拉他才回了神。
他還想起了一件事,前不久他竟然懷疑了裴一和偉大的巫女祁。
他拉了拉裴一,低聲在裴一耳朵嘀咕。
“你上次扛上船的葉子大包裡,是巫女不?”
裴一暗叫不好,這小子看到了,就是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先應著看看他反應。
“嗯,是。”
“巫女對我們真是太好了,以後我一定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錢新新一副了然的樣子,裴一茫然了。
【這兩件事之間……有聯係嗎?】
不理解錢新新腦洞的裴一,實在沒辦法將祁悅來大姨媽的事情,跟今天巫女賜福清除他們輻射關聯到一起。
可錢新新的腦結構就不同了,他能腦補啊!
他覺得祁悅一定是躲在灌木叢為大家祈福施咒,不然白天為何大家能夠這麼順當,老鼠大軍乾嘛晚上才來偷襲。
一定是祁悅白天施咒語庇護大家了,所以她才會出那麼多血,還貼心的不讓大家知道。
晚上居住地失守,就是因為祁悅受了傷,沒辦法同時給那麼多人賜福,讓老鼠鑽了空子,那老鼠大軍一定是被祁悅收掉的。
因為,錢新新看到了漁船上向居住地眺望的身影,他非常確定那就是祁悅。
沒想到錢新新猜到了所有真相,但依舊堅持用想象腦補了一切。
扛的大綠葉子裡確實是祁悅。
站在漁船上向居住地眺望的也是祁悅。
讓老鼠“消失”的,還是她。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結果很好,迷弟已拿下。
祁悅婉拒了錢新新的熱情,這貨竟然想貼身伺候,她可不能演太久。
裴一是第一個跳出來不同意的,巫女得保持身份的神秘感,所有行事自然是越神秘越好。
然後錢新新扁著嘴離開了,還領取了新的任務。
祁悅的姨媽期還沒過,想等姨媽期一過,再帶著大家一起上路,不然路上換姨媽巾上廁所洗澡,都挺麻煩的。
在這幾天,除了儲存物資,她還想幫著緩解其他三支隊伍的關係,人心齊回藍城基地的機會才大。
相識一場,不希望大家最後困死在這片海岸上。
她掛念的是洋芋一家,這些天跟龍爪海部相處很好,希望她們能很快踏上回藍城基地的路。
既然還得住幾天,住的地方有必要搭建出來,昨天搭的棚子都被老鼠毀了,所以沒地兒睡,大家是彼此靠著一宿沒睡,今晚總不能以地為床以天為被了,一直不休息也撐不住。
三支隊伍已經出了人在搭建棚子,可沙土地麵上的迷你老鼠沒處理。
錢新新領的任務就是處理這些老鼠,他找三支隊伍分彆要了人,大家一起用小耙子,將沙子裡的老鼠全部耙出來。
利用這些老鼠的屍體,還可以借機展示一把巫的力量,讓大家心裡有一分忌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裴一跟戰士們都統一了口徑,在其他人麵前展示的巫術,往後通通推到霞光部落的巫頭上,有現成鍋肯定要用上。
錢新新在一線,可以親眼見證一把祁悅巫術的厲害。
等大家將那堆黑點子掃到一處後,錢新新就假模假樣抬起了腕表演起來了。
“霞光偉大的巫,請幫我們顯現老鼠的真身。”
說完,錢新新還虔誠的雙手合十,低下腦袋閉上眼睛,沉聲喃喃自語。
一起乾活兒的人,聽到錢新新的話,看他的眼神瞬間複雜了起來。
【好詭異,好恐怖,到底是什麼情況?】
祁悅從遠處收到沿路傳達的手勢,心下了然,嘴中默念。
將所有老鼠的尺寸都恢複了,那些活的老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