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看了看身旁剛吃飽喝足的隊友,正是有力氣的時候。
不過趙凱這邊的裝備差了些,大家手裡抓著的,都是削尖的木刺,這能頂什麼用,紮個人都不一定紮的穿。
對麵握著的,可都是銀光熠熠的魚叉。
這種三棱魚叉,棱邊末尾還有微翹的倒鉤。
這是方便將插中的海鮮拖回的設計,若是紮在人身上,那可真是血裡呼啦的帶肉,生生的疼。
看一眼,周身冷意升起。
再看一眼,汗毛豎起,都能感覺到皮膚被魚叉棱邊擦開了。
前腳趙凱隊伍還興奮討論著,想要晚上偷摸上船,將那堆魚叉占為己有。
龍爪海部那些魚叉,之前為了方便船手隨時取用,都是隨意堆放在洗漱間後麵的,根本沒人想著收起來。
魚叉畢竟隻是漁船上的常用工具,怎麼方便就怎麼放了,束在那邊,平時也沒人往那邊走。
對沒有趁手武器的人來說,這確實是唾手可得的武器,難怪被趙凱他們盯上。
如果有了魚叉的助力,他們計劃的實施會更加順利。
戰士的出麵,對趙凱隊伍確實有威懾作用,洋芋媽將他們的表情儘收眼底。
他們對魚叉的打量,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貪婪,她自然也看到了。
【哼,這幫損狗,竟然還惦記船上的魚叉,等我回去就把所有的工具都收起來,不能便宜這些王八蛋。都敢動手搶了,肯定會偷。】
洋芋媽是精準的預判了,她打算回去把鏟藤壺的鏟子、剝東西的刀子等等,隻要是船上能移動的東西,全部鎖起來,連個垃圾桶都不給他們偷。
若不是她心性善良,換了旁人,都不需要千日防賊,抹殺了即可。
想到防賊,洋芋媽內心又有了新的盤算,一會兒拿回海鮮,她就通知所有人,讓大家以後都住到船上,龍爪海部的人再也不去居住地了。
漁船畢竟是個大鐵皮疙瘩,晚上碰上野獸,隻要鎖好漁船封住船艙,熬一個晚上應該不成問題。
住到船上的好處也多,大家不用再睡葉子床墊,住簡易棚子了,做飯用水就直接用船上的器具,大家也方便很多。
當初跟島民們一起去居住地,一個是為了合群,再一個是覺得人多力量大,會更加安全。
擁有資源,最怕有人心態不平衡,當時龍爪海部人少,怕島民人數眾多,若是島民們真想占下漁船的資源,他們也敵不過,所以才保持一致的,還主動貢獻出資源給大家一起用。
很多東西,本可以自私些,不分享出去也是人之常情,比如救命的藥物,還有船上的那些日用品、消耗品,還有多餘的衣物。
現在想來,什麼人多力量大,人多也容易四分五裂搞陣營。
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守護他們的資源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沒有了漁船的資源,等於沒有活路,就光憑他們的能力,能一路順利不被野獸吃掉?還是說打算在這海岸線,缺醫少藥不依附基地過一輩子?
想來真是可笑,為了合群,為了融入,差點讓歹毒的人鑽空子。
早知如此,龍爪海部的人也不必下船吃苦。
現在既然被明晃晃的覬覦,何必繼續沒苦硬吃,誰敢搶就跟他們拚命。
大不了魚死網破,誰都彆活。
龍爪海部的人握緊魚叉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個個警惕的戒備著對麵。
錢新新既然是來出頭的,自然率先試探趙凱他們的態度。
“喲,都吃飽了,吃飽喝足了,現在就談談怎麼還吧!”
“錢戰士,我們可不明白你這話啥意思,怎麼還?還什麼東西。”
【嗬嗬,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喜歡這樣拎不清狀況愛挑戰的。】
錢新新捂住鼻子,用滿臉嫌棄的眼神掃視了一圈,然後開口懟道。
“你剛才喝尿了?說話這麼陰陽怪氣,這麼騷?”
“哈哈哈。”
大家一聽,樂了。
不光龍爪海部的人被逗笑了,趙凱隊伍的人也在笑。
趙凱回身進行眼神警告。
真是烏合之眾,都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哪邊的。
等大家收了笑,錢新新一改剛才的俏皮表情,麵色陰狠的望向趙凱。
“行了,我也不跟你扯了,龍爪海部是我們罩著的,說說吧!怎麼還這些海鮮。”
錢新新用腳踢了踢旁邊裝著海鮮的鐵皮桶子,就差臉上寫著“彆裝傻”三個字了。
本就是明牌撕破臉,顧什麼臉麵,還肯定是不想還的。
不過,趙凱自然也是不想承認的。
隻要不承認,能奈他何?有監控?人證反正不好使。
他本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準則,開始了厚顏無恥的那一套。
“天呐,你不能因為跟他們關係好,就來搶我們的東西吧!我就問你,海邊的東西屬於大自然,都是大家的,怎麼就屬於她了,我們也是辛辛苦苦從灘塗上撿的,天地良心啊!偏幫得有個度吧!就因為你們關係好,就不給我們活路,不讓我們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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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看她是個女人就幫她,欺負我們現在沒帶女人出來?不過,我們可不搞犧牲女人那一套。你要是欺負我們,一會兒可得好好跟其他隊伍,解釋解釋你們之間的關係了。”
那嘴皮子上下一碰,臟水就這麼潑出來了。
洋芋媽氣的想上手抽死他。
好家夥,無中生有玩的很溜,不光會轉移視線,還是個會搞輿論風向的混不吝。
遇上這麼個胡攪蠻纏,跟你亂掰扯的,就像後背被人甩了張超黏的狗皮膏藥,還特麼黏到了頭發上。
可惜啊!趙凱的對手是誰,那可是鮮有的混不吝,又有武力又長嘴的混不吝,戰士隊伍裡唯一一個從不要臉皮的人物。
跟錢新新搞這些語言攻擊,等於對牛彈琴,人家完全不在乎。
“哪兒來的畜生叫?”
錢新新摳了摳耳朵,耳朵還真的有點癢了。
喔吼!趙凱走運,錢新新還真摳出來了兩粒黃澄澄的小零食。
錢新新表情享受的摳完,然後一本正經的彈向了對麵的趙凱。
錢新新還是個油耳朵,小零食就這麼油嘰嘰黏在了趙凱的鼻翼上。
嘴巴惡心人有什麼用,有本事行為也像錢新新這樣油膩惡心啊!
這可把趙凱惡心壞了,他伸出手拚命撣臉,結果油嘰嘰的小零食,被他手指均勻抹開了。
“啊啊啊!嘔~”
是個人,這會兒應該都會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