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巷子口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小孩騎在女人身上狂抽耳光,扯頭發,而遠處一個男人數次想爬起來都沒成功,下意識的,大家就隻站著看笑話,而沒人上前幫忙。
一對狗男女搶人家孩子,確實該打,看樣子這小孩是個脾氣暴躁的,那兩個大人都沒討到好。
“哎,小子,再稍微教訓一下就得了,彆鬨出人命啊”,有人小聲提醒。
“多謝”,顧輕月上手在女人身上又擰了幾把,讓她再享受一下。
直到巷子口幾人看著這兩個人實在太慘,不想摻和,還是趕緊走了。
顧輕月這才起身,朝女人又踹了兩腳,“打主意打到小爺身上,你還真是眼光獨到啊!真不怕死!”
“摳摳咦(求求你),咬了唔(饒了我)”,女人被打的牙齒掉了嘴也破了臉也腫了,說話含糊不清。
等到顧輕月終於放開她,她才掙紮著翻身起來,靠在牆邊,眼神滿是驚恐。
“要是再敢到處拐孩子彆怪我替天行道,滅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顧輕月看著男子和女人的慘狀,放下狠話,擺擺手,讓他們趕緊滾。
她初來乍到,也不知這鎮上的衙門往哪開,看這一路上的情形,就知道衙門也就是個擺設了,況且她現在也虛的厲害,主要是重傷初愈,加上走了大半天餓狠了,快沒力氣了,得趕緊走,否則,再來了人自己就得遭殃了。
“哎哎哎”,女人捂著疼痛的嘴巴,忙不迭答應,她哪裡會想到今天的第一單就碰上了個小煞神,差點小命不保。
看了兩人一眼,顧輕月一派淡然的、‘步伐沉穩’的出了巷子,當然主要是硬撐的,腿肚子早已經在打顫了。
當然,她不會知道,在這個巷子儘頭的一顆大樹上,有一雙眼睛將這個偶然事件從頭看到尾,還看得津津有味,那張常年清冷沒有表情的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來。
出了巷子走在大街上,顧輕月停下腳步微微緩了緩,還好,能堅持。
等到力氣恢複了一些,她繼續東張西望的看熱鬨,順便找客棧。
走了一刻鐘,還沒找到客棧,在一個拐彎處,又被人用帕子捂了口鼻。
當然,在一隻大手伸過來的前一刻,顧輕月就察覺了,她立即側開臉,帕子捂在了側臉上,顧輕月靈活的轉身,就看到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胖女人,手裡拿著那方帕子,她身後不遠處還站著兩個麵目刻薄陰狠的男人。
顧輕月一看不好,打不過!
她眼珠轉了轉,立即氣沉丹田,使出了潑皮大法“來人啊,有人牙子拐小孩子啦”
這一聲,顧輕月用上了所有力氣,石破千金!附近的人被炸的頭發都豎起來了。
轉頭一看,臥槽!那瘦弱的小孩子是瘋了吧,“踢、踹、掐、扯”一切小孩子能用的全武行全部往胖女人身上招呼,胖女人被揍的連連後退,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心虛的三人轉身就跑。
看著那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人牙子胖女人,一臉驚恐的頻頻回頭,顧輕月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嘿,再來啊!彆跑那麼快啊!不就是扯了扯頭發,撕了撕衣服麼?我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捶!要不要再試試?喂,你的帕子掉了啊!”
人牙子胖大嬸······,我信了你的邪!
險些兩次被人牙子拐走,顧輕月算是見識了這個世界的特點,一個字,亂!尤其在這個鎮上,一切皆可能發生,她得好好保護自己才行。
她找了個地方,將自己的臉塗的黑了些,再弄花了些,讓自己的容貌不再那麼打眼,早知道在那林子裡就不洗臉了。
這個世界好凶險!
終於走的累了,在一個十分偏遠的地方找到一個便宜的小麵攤,花了三個銅板,顧輕月如願嘗到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素麵條,對於兩天沒熱飯下肚的她來說,滋味十分不錯,摸摸肚皮,滿足。
直到夕陽落山,顧輕月才找到一家偏僻的小客棧,付了五個銅板,借住在客棧後院的一個柴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