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師父也問了其他的少年,他們也更願意跟著顧輕月一起,在他們心裡,顧輕月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們的主子,主子去哪裡,他們就去哪裡,主子讓乾什麼他們就乾什麼。
由於之前簽賣身契的時候,少年們一致要求賣給顧輕月,幾次推脫未果,顧輕月隻好接受了,所以,現在除了文家兄弟和小念,其他少年都算是顧輕月的人。
師父同時留下的,還有師兄柳風,那個俊朗愛笑歡快跳脫的少年。
內功心法無玄令和柳葉雙劍的修習還得靠柳風師兄指導監督,畢竟,幾個少年除了顧輕月和文家兄弟,其他人都是功夫小白,才堪堪入門。
所以,櫃台前現在擠了十三個人,大家麵麵相覷,都明白了容卿卿的意思,也知道現在縣城的現狀。
無奈的對看一眼,大家臉上的表情十分失落不舍,畢竟,這個地方為他們遮風擋雨了好幾個月,也是他們的家。
看著沒有了以往笑容和活力的少年們,顧輕月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大家很快收拾好了行李,出了客棧。
容卿卿看著掛在客棧門口的大鎖,心裡也十分不是滋味。她想起了堂叔,那個在她小時候抱著她玩過,而彌留之際將客棧托付給她的老人,心裡酸酸的。
走之前,她給還未離開漓泉縣的鄰居們都留了口信和書信,希望堂叔那個離家的孫子如果回來了能看見。
顧輕月也去了一趟回春醫館,回春醫館還是正常開著的,雖然看不到幾個病人。
但這醫館開了多年,也不是一下子就能丟下的。
醫館趙掌櫃很堅持,他送了顧輕月很多藥材,除過感謝顧輕月這幾個月來的坐診,也是希望讓他們這一路行程能多些保障。
顧輕月十分感激的收下了藥材和一些常見的藥丸,畢竟路上還真的可能用到,她自己也提前準備了不少,但誰知道路上會遇到什麼事呢,況且她還要帶這麼多人一起走。
最後,她將寫給張大夫的信留給了趙掌櫃,希望等他從黎州看診回來,看見信不會炸毛,但她也顧不上了,形勢嚴峻,必須得走了。
五天後。
“駕!”
一群浩浩蕩蕩的馬隊從山腳的拐角處朝著顧輕月他們休息的路邊奔過來,遠遠看去,氣勢洶洶,塵土飛揚。
轉眼間,一群人爭先恐後的飛奔到了近處,顧輕月看著越來越近的馬隊,她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見此情形,容卿卿忽的站起身,“快走,是馬匪!”
說完,帶著一群大大小小的少年背起包袱朝樹林深處奔去。
旁邊的柳風唰的拔出雙劍,眉頭緊蹙,眼裡燃燒起熊熊的烈火,眸色漸深。
看著柳風並沒有一起跑,而是停下腳步,手持雙劍,顧輕月的匕首也滑入了掌中。
二人邊退邊護著大家跑進叢林深處,馬蹄聲已到了跟前。
“抓住他們!”一男子翻身下馬,站在樹林邊,指著他們的方向,聲音嘶啞。
聞言,其他馬匪也翻身下馬,瞬間,林子邊就聚集了一大幫人。
遠處的顧輕月立即釋放出精神力,努力的想聽清那夥人的話。
“你們十個從左邊包抄,你們十個從右邊,剩下的,跟我來”。
嘶啞男子眉頭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表情十分猙獰,手裡甩著馬鞭,他絕對不允許馬上到手的肥羊就這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