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店鋪所有事項準備完畢,計劃十天後開業。
安排好所有的一切,顧輕月找到了師父柳願。
因著這三個月顧輕月從早至晚的忙碌,期間隻見了一次師父,師父告訴她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讓她有空詳談,所以,吃完晚飯,她就匆匆朝師父所住的院子而來。
剛進院子,就看見師兄柳風嗨嗨的跑了出來。
“輕月,快,門主等你好一會兒了”,說完,又噠噠噠朝後院跑去。
顧輕月“······”
顧輕月還未來的及說一句話就被丟在了院子裡,目瞪口呆。
看樣子,柳風師兄這幾個月在少年們麵前沉穩高手的形象都是裝的,在師父這裡,分分鐘露出尾巴。
顧輕月失笑,一抬頭,看到師父的隨從柳千從正堂走了出來。
“公子,門主有請”。
顧輕月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走進正堂,就看見柳願正擰眉看著棋盤,手裡執一枚黑子,正冥思苦想。
顧輕月以手抵唇咳了一聲,柳願朝這邊看了過來。
“師父,那個梅花局還沒破呢?”說著,顧輕月抬腿朝柳願走去。
“嗖”,一顆黑色棋子突然朝顧輕月麵門激射而來,力破千鈞。
顧輕月緩身向後一側,伸出右手回身一撈,將黑子穩穩的捏在兩指之間。
神色輕鬆。
柳願挑眉。
“怎樣,師父,有進步嗎?”顧輕月挑挑眉,一臉嘚瑟的將黑子放入棋盒,盤腿在柳願麵前坐下。
“哼,我以為小丫頭隻顧著做小生意掙錢呢,看來,還沒荒廢了身手”,柳願十分不屑這個徒弟的厚臉皮,又伸手拿起一顆黑子,擰眉思索起來。
“要不,我陪師父手談一局?”顧輕月笑了笑,執起白子,一個抬手,就將眼前的棋盤亂撥一氣,將黑白子放回了棋盒,得了柳願一個大大的白眼。
顧輕月知道,一旦師父研究這個梅花棋局,沒有半天結束不了,她可不想再看師父這個臭棋簍子冥思苦想而不得。
顧輕月定了定神,今天一定想辦法讓師父贏,不然,這中年大叔的低氣壓估計會越來越低。
顧輕月陪著笑臉,將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盤上,柳願擰眉,也放下一子。
窗外明月皎潔,院子中剛剛抽芽的柳樹靜靜的矗立在月光中,風一吹,灑下一地蜿蜒曲折的倒影,室內餘香嫋嫋,窗台上的一把迎春花在瓷白的花瓶內滴著露珠,這乍暖還寒的初春,讓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充滿隱隱的生機。
終於,顧輕月將一顆白子放下,任務完成!
“和棋!”顧輕月滿頭大汗的長舒一口氣,出聲道。
師父這臭棋簍子,顧輕月儘了最大的力氣才使得麵前的棋局成為和棋,彆看是放水,要放得毫無痕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還是經曆了麵前的中年美大叔毀了三次棋,花了一個時辰才得到的結果。
顧輕月表示很滿意。
柳願將棋子一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下了矮榻朝旁邊的圈椅走去。
顧輕月趕緊起身,跟在後麵。
十分狗腿。
彆誤會,顧輕月主要是對美貌的人沒什麼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