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好傷口並行了一次針,慕雲初險險的撿回了一條命。
處理好所有的事,顧輕月跌坐在旁邊,擦了擦額頭沁出來的汗珠。
這才有時間仔細觀察慕雲初。
他的膚色比之前是更深的小麥色,但此時臉上卻泛著青白,十分羸弱,人也瘦了不少,看樣子最近幾個月與南詔國的交戰十分辛苦。
她不自覺的想握一握他的手,想借給他一些力量,但終究,什麼都沒做。
等到慕雲初緩過一陣,一個時辰後,所有人都集結在一起,慕南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擔架,抬上慕雲初,一行人朝山下走去。
回到黎州大營,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
到了營帳,顧輕月重新給慕雲初清理了傷口並上了藥,山上的時候救命要緊,到底是沒那麼仔細的。
到了下午,就接到了上級顧將軍傳過來的指令,將慕雲初送回黎州城休養,並讓顧輕月作為隨身大夫一起前往黎州,照料他的傷勢,直至痊愈。
聽到這個命令顧輕月詫異了一下。
但隨即,也釋然了。
她以前就覺得慕雲初身份不簡單,這個命令也間接證明了她的猜想,不過更多的與她無關,她也不去想。
第二天上午,慕雲初傷情剛剛穩住,就和慕東慕西和顧輕月出發回了黎州。
看著古樸的鬆香園大門,顧輕月覺得還真是緣分不淺。
而門口,慕瑾炎和顧元恩早已雙雙迎了出來。
看著慕瑾炎紅透的眼圈,顧輕月也不好說什麼。
將慕雲初安置在主院,顧輕月又給他上了一次藥並行了一輪針灸,剛剛收拾好醫藥箱,就見旁邊的慕瑾炎拱手朝自己深深一揖。
顧輕月並未阻止,不是不想,而是累的不想抬手。
“請輕月公子救救我七叔,以後但凡有所求,我必為你做到”,少年聲音鏗鏘有力,含著堅定。
旁邊的慕南聞言,眼眸微閃。
顧輕月不明白,他卻是知道,能得慕瑾炎的這個承諾是多麼厚重的機緣。
他轉頭看向顧輕月,想看她如何應對。
誰知,顧輕月並未言語,隻輕輕的點頭,提起醫藥箱朝外走去。
顧輕月太累了!
她需要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現在想用治愈之氣,精神力也不足,她怕用了自己反而暈倒。
等到了客院,泡在溫熱的洗澡水裡,顧輕月才漸漸緩過了神,她已幾個日夜沒好好休息了,再不睡一覺,她怕自己也該倒下了。
洗完澡,她關緊門窗,閃身進入空間,在自己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做了一個漫長的,奇怪的夢。
夢裡自己左手金算盤,右手金針,穿著綾羅長裙,坐在虎皮椅上,戴著墨鏡。
看著下手站著數不清的美少年,黑衣長衫,各個身材修長提拔,抬首間風姿綽約,俊朗不凡,看得顧輕月不自覺笑出了聲,實在是,人生太圓滿了!
“咚”大門被人踹開,一高大男子背著光緩緩走了進來,啪嗒一聲,顧輕月的金算盤掉了。
“你是誰?”顧輕月出聲詢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要記住你屬於我就可以了”,男子清澈如冰的聲音響起,有些耳熟。
“哈!你到底是誰?快說,彆裝神弄鬼的!有本事把臉露出來給老娘看看”,顧輕月可不是被嚇大的,彆以為背個光搞個神秘感就想讓自己歸他所有,太嫩!
男子巋然不動,袖手在背後,如一棵青鬆矗立在大廳內,有一種天地偉岸之感。
顧輕月不信邪,放下金針,跳下台階,跑到男子身前,怪哉!
真看不清!
好像有一團霧攏在男子臉上,到底是誰?
“滾!”男子怒吼。
“你讓我滾?”顧輕月詫異,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瞬間炸毛!
男子抬手摸了摸顧輕月腦袋上的呆毛,語氣突然間溫柔如水,“不是說你,是他們”。
男子一喊完,大廳中的美少年們紛紛退了出去,速度快的好像有狗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