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定了,就開始趕路,根據灰衣男子,哦不,他說自己叫柴胡。
柴胡說,他當年跟著師父的時候給他起名叫藥奴,後來,因為師父受傷,那個村的人救了他們,他們就留下了。
不過後來師父還是病重去了,去之前,說他曾經的大恩人姓柴,為了感恩,他就給自己換了個名字,叫柴胡了,也是他自己最喜歡的一味中藥。
雖然聽著這個故事有點感人,但顧輕月還是忍不住想笑,這少年還真有點意思。
柴胡說村子不遠,可二人還是走走停停走到快半夜的時候,才到了村子邊上。
這是個散落在深山裡的村莊,約十幾戶人。
借著月光可以看出,這個村子很小,人也住的不是特彆集中,倚著一道緩坡,上上下下都有住戶。
柴胡的家就在村子最邊上,也在村子最高處,離深山最近。
柴胡走在前麵,推開一道籬笆門,顧輕月跟在身後也走了進去。
入目的就是三間茅草屋,是真的茅草屋。
顧輕月在記憶裡搜索了一下,當時在杏花村,一百多戶人家,有大半也是這種茅草屋。
不過,在顧輕月的記憶裡,顧家的房子是泥胚混著青磚,算是村子裡數一數二的了,不過,原主過得是真的悲慘。
甩了甩腦子裡不好的思緒,顧輕月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房子上。
院子裡還有個草棚子,不大,草棚下有一口大鍋灶頭,看樣子,是廚房了。
不過,這院子裡麵的麵積還挺大,在左側,也搭了一排茅草架子,下麵是三排木架子,上麵有一個個圓形的笸籮,曬著一些藥材。
看樣子,十分符合一個村裡郎中家的形象。
“快進來吧,外麵已經寒涼了”,屋裡,柴胡點了燈,朝院子裡的顧輕月喊。
已經快到了深秋季節,半夜時分,還真的是挺冷了。
“好”,說著,顧輕月也提著自己的背簍進了屋內。
“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找點吃的”,柴胡說著,就準備出門。
“不用了,我這裡還有”,顧輕月從背簍裡的布袋掏了掏,掏出兩個軟軟的菜盒子。
雖然冷了,還還算軟和,傍晚的時候,他們吃的也是這個。
柴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想起傍晚的時候,自己拿出來的硬餅子,還是隔壁的曹大娘幫著做的,實在是硬的硌牙。
他本來想給顧輕月的,結果看到人家的菜盒子,就怎麼也拿不出手了。
現在看著眼前的少年又拿了出來,柴胡硬著頭皮接了過來,實在是,他很想念下午的那個味道,太好吃了。
看著柴胡窘迫的神色,顧輕月了然的笑了笑。
“我借一下你的鍋灶熱一下,會更好吃”,說著,顧輕月又拿出來了一個,順便收走了柴胡手裡那一個,朝廚房走去。
待三個菜盒子熱好,二人幾乎是狼吞虎咽的吃完的,實在是,走山路很耗費力氣的。
晚上,柴胡將自己的床讓給顧輕月,他去睡了之前師父的房間。
安排的很好,顧輕月還算滿意。
二人拖著疲累的身體睡下,剛進入夢鄉,顧輕月就被一陣陣嘶吼聲嚇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剛平複了下心情,就聽見隔壁柴胡也下了床,端著油燈,過來了。
“輕月,你醒了嗎?”
事實上,柴胡是被隔壁床的嘎吱聲突然驚醒的,他知道顧輕月是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