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聞言,十分恭謹的福了福身,“那有勞顧大夫”。
說完,轉頭繼續朝正院方向走去。
吳嬤嬤此時此刻心跳的厲害,昨天隻看了一眼,這會兒再看,和那個人簡直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雙鳳眸。
顧輕月看著人走遠,瞬間釋放精神力,她要看看這吳嬤嬤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看著容嬤嬤轉過遊廊不見身影,顧輕月壓下心裡的悸動,也隨著她慢悠悠朝前走。
隻一瞬,停下了腳步。
她看到了什麼?應該說是聽到了什麼?
吳嬤嬤與顧輕月分開後朝正院而去,她一轉過遊廊儘頭的月亮門,就伸手撫上自己心口,踉蹌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喃喃自語“真像啊!”
又搖了搖頭,“可這個不是女孩,但是,鳴誌縣?鳴誌縣”,她突然驚叫出聲“那淩雲寺不就在鳴誌縣?老天!”
吳嬤嬤緊張的左右看了看,趕緊捂住了嘴巴,腳步匆匆的朝正院而去。
顧輕月站在遠處的遊廊口,眸光緊縮。
她和誰很像?鳴誌縣淩雲寺?難道和自己身世有關?
淩雲寺?!
忽然,顧輕月的腦子裡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麵小小的粉粉的女孩提著裙子,跑在小道上哭著找人,而遠處的山上,飛簷、黛瓦、紅牆,那會是淩雲寺嗎?
還有,她說很像?和誰很像?
顧輕月終於覺得,尋找了一年多時間,總算有了點線索,她的直覺,吳嬤嬤肯定認識那個和自己很像的人。
可是,不能直接去問,否則,自己這女子身份也就掩蓋不住了。
想了想,這郡主本身沒什麼大病,她也不想花時間在這裡待著看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女耍脾氣,乾脆去乾自己的事兒。
至於這吳嬤嬤,知道她是安王府的人就可以了,總有機會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顧輕月最後還是騎馬去了黎州城外莊子。
因為來回差不多需要近兩天的時間,顧輕月走時還是交代了雲芝,郡主的藥和藥膳的事情。
而此時,在主院的下人房中,吳嬤嬤正怔楞的坐在桌邊,久久不能回神······
一整天的時間,她都心裡慌的神不守舍,硬是打破了好幾個茶杯。
且說顧輕月騎著馬風馳電掣的朝黎州方向趕,一路上並不停歇,直到天色擦黑的時候,終於進了莊子的大門。
一進去,就被柳風‘劫持’去了演武場。
還未走近,就傳來了兵器相擊的聲音,一片嘈雜。
他們一轉過正院側門進了花園,就看見遠處演武場方向圍了一大圈的人,人聲鼎沸,人群圍成的圓圈內,兩個少年正手持雙劍,打得難解難分。
想起什麼,顧輕月問旁邊的柳風“莊子附近的哨崗可設好了?”
“放心,方圓十裡,都在我們掌控之內”。
“那就好,你辦事,我放心”。
“哦,對了,可有我師父的消息?”顧輕月突然想起那個去尋人的師父,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聞言,柳風剛剛還興奮的眼眸沉了下來,神情有一絲落寞。
“自從上次幫你送信給門主,他到現在也沒回信,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哎”,柳風眼裡的失望和落寞毫不掩飾。
想起上次讓柳風幫她送信給師父,那還是四個多月前,從那時起,就沒再收到過師父的回信,也不知道境況如何了。
和柳風相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和無奈。
“閣主,你終於到了”,正出神間,顧輕月就被文清泓那大嗓門喊得回了神。
“嗯,最近練的怎樣?有沒有偷懶?”顧輕月看到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文清泓,先潑了個涼水。
小跑過來的文清泓聞言,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