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一個白玉細口瓷瓶,約二十多公分高,紅色的木塞,被一個木製的卡扣緊緊的扣在盒子裡,旁邊還躺著一封信,用蠟油封了口。
顧輕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也不得不感歎,古代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覷。
這麼精密的設計真的是十分的有創意的,這就保證了無論盒子怎麼顛簸,瓶子都不會鬆動,摔碎。
可見,這瓶子裡裝的東西必定非同小可。
顧輕月毫不客氣的撕開了信封,打開看了看。
越看,她的眼睛就越亮。
這個瓶子裡的東西,是潘香爺從南詔大巫師那裡得來的。
當然,也算是偷偷搞到手的,要將這個東西送給越之奇,以換得越之奇在明年南詔諸城天祭上對自己的支持。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交易。
潘香爺在南詔混的還不錯嘛!
顧輕月摸著下巴思索,他野心竟然這麼大,本來就在南詔很有權利了,如果得了三王子越之奇的支持,那他還不得上天?
顧輕月怎麼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破壞二人結盟是必須的!
她滿意的拍了拍瓶子,原來,這瓶子裡裝的是越之奇的命,換言之,有了這個東西,起碼短時間內扼住了他的軟肋。
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個瓶子藏好,不讓越之奇得到即可。
還有比自己的空間更安全的地方嗎?
顧輕月表示,她也是隨便打劫一番就得了這麼好玩的東西,那越之奇也是命不好,哈哈。
顧輕月不會知道,當時那個盒子被潘香爺的手下送到黑風寨暫存,第二天會有越之奇手下來取的。
結果,好巧不巧,那天晚上就被顧輕月捷足先登了,也是巧合。
三天後,顧輕月被顧元鳴火急火燎的叫回了溫溪彆院。
意料之內的,慕雲初已領兵出征。
而此次顧元鳴需要她診治的人還挺特彆,是他的二哥顧元辰。
顧元辰曾是嘉永二十三年的武狀元,現任羽林衛教頭,五品將軍銜。
此次被兵部借調來押送糧草,路過孤狼嶺附近時被黑衣人圍剿,為了保住糧草,遭遇了暗箭,傷勢頗重。
顧輕月拎著藥箱走進房間的時候,他是醒著的,右胸肋下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正和顧元鳴說著什麼,聲音很虛弱。
“顧大夫”,顧元鳴看見顧輕月大步流星的進來,立即站起身,讓開了床前的位置。
等到顧輕月將藥箱打開拿出銀針走過來,顧元辰又暈迷了過去。
“他又睡了”,顧元鳴憂心忡忡的站在不遠處,低低的自言自語。
顧輕月沒吭聲,立即在床邊坐下,拉過男子的手腕,開始診脈。
片刻後,將一粒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然後給銀針開始消毒,給他針灸。
一套治療下來,花了近一個半時辰。
主要是胸口的箭拔出來時應該是帶著倒刺,將胸口的肌肉組織破壞的比較厲害,創口很大。
除了清創縫合,顧輕月還用了紫氣,才將將讓他撿回一條命。
第二天,顧輕月被即將出發南崇關的增援軍隊調走,顧輕月也無異議,整理打包好所有的藥和藥材,就騎馬趕赴了南崇關。
進了南崇關的城門,剛好遇到了正在城牆上查看的趙玉山和慕雲初二人,此時,他們正好從城樓上下來。
“小神醫”,趙玉山一看見顧輕月嚇了一跳。
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記得小神醫在漓泉關給自己治過傷以後,就再沒見過了。
後來一問,才知道他是漓泉縣回春醫館的大夫,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竟會看見他隨著軍隊一起進了南崇關。
顧輕月一看他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現在是臨時軍醫”,顧輕月禮貌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