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月二人回到傷兵營帳,和白景之彙合。
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由顧輕月去煉製藥粉和藥丸,他們二人留守傷兵營帳。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煉製的藥藥效更好,雖然,白景之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們同時拿出來的藥丸,都沒有顧輕月的好用,這是事實。
顧輕月隨後就回到將軍府,一頭紮進了藥房不提。
南崇關外密林裡。
慕雲初坐在小河邊,一隻手摩挲著手裡小巧的弓弩,另一隻手單手摩挲著額頭,靜靜的思考著。
顧輕月給的小弓弩此次可是幫了大忙,已經不能用百發百中來形容了,簡直是個大殺器!
穩準狠,且輕巧,最易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敵人吃了大虧。
想起這個是顧輕月給自己的,心裡暖融融的。
他上次見麵本想還給顧輕月的,可是她說自己用不著,堅決讓他拿著,等戰事結束再說。
那就先帶著,這樣也能讓她放心些。
他身後,一群黑衣侍衛身板挺立,靜默的待命。
此次到南崇關,慕雲初調來了附近所有能到的黑衣護衛暗狼,除過重傷的慕南,之前在黎州城追查細作的慕北慕西都到了。
他現在在等慕東的消息,他要出其不意,打越之奇一個措手不及。
想起越之奇,他也算是個傳奇人物。
他是南詔王膝下三王子,母親出自南詔平民虎賁一族,因容貌豔麗絕色,號稱南詔之花。
後被南詔王看中,念玉嬌當年被納入王宮,驚掉了多少人的眼珠子。
而南詔之花自進宮就被各個出身顯貴的貴女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因此,越之奇的成長之路,看似眾星捧月,實則暗箭不斷。
尤其是支持王後的大巫師一族,明麵上公然與他作對,暗地裡,還偷偷在他身上種了一種十分邪惡的蠱蟲。
直到五年前,此事被南詔王發現,暴怒異常。
但為了平衡各方勢力,安撫虎賁一族,命令讓大巫師定期拿出解藥給越之奇。
這件事是越之奇和其母族反抗王後和大巫師一族的導火索。
當時越之奇深受蠱蟲之苦,到處尋找解法而不得。
他曾在南詔王麵前公然發誓,將會儘數鏟除大巫師一族,讓他們也嘗嘗日日夜夜被蠱蟲齧咬吸食血肉的苦痛。
至此,和大巫師一族撕破了臉麵。
之後,在南詔王的默許下,他迅速建立了自己的虎賁營,尤其是暗中培養的一支驍勇的虎賁營暗殺團,五年時間,名震四方。
這令南詔王對他刮目相看。
但王後出身的哈察一族本就驍勇,更彆提還有著掌控著南詔王族近半數勢力的大巫師一族的支持,令南詔王左右為難。
他雖有心支持越之奇,卻也更加珍惜自己手中的權利。
為了安撫兩邊,南詔王決定在來年醒春之日,舉辦天祭。
以期通過祭天的機會,化解雙方的乾戈和矛盾,但至於背後的真正的目的,除過南詔王,彆人不得而知。
慕雲初思索著這幾年得到的南詔國的消息和越之奇的訊息,內心深處,也為越之奇唏噓,遇上這樣的父親,也是一種悲哀。
可想到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遠處突然有身影飛掠而至,慕雲初站起身,就看見慕東披著暮色到了近前。
二人低頭低語了一陣,慕雲初大手一揮,玄色的勁裝率先消失在密林裡。
第二天,顧輕月起了個大早。
吃過早餐,剛踏出房門,就被門外的陣勢駭的差點腿軟。
是顧元鳴和顧元辰兄弟二人,眸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一大早站在人家門口無聲無息的很嚇人的好嘛!
她努力的挺直了小身板,對著來人點點頭,咳了一聲。
不待他們開口說話,她率先說出了一句讓她之後好多年都被拿來調侃的一句話“男男授受不親!”並順勢挺了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