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亂猜測著,顧輕月就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拿著皮鞭衝進了屋內,拎起一個漂亮的姑娘就摔在了地上。
姑娘穿著鵝黃的長裙,眉眼十分俏麗,柳眉細長,眼尾微微翹起,挺翹的鼻子,花瓣樣的嘴唇,可以說,五官十分出挑了。
“說,是不是你透露的消息?”男子方臉,鼻頭上有個痦子,表情極其猙獰。
“彆妄想著逃跑,你妹妹跑了,你自己頂上”。
說著,又抬腿踹了少女一腳。
那女子疼的弓起身子,眉頭緊緊蹙起,額頭滲出汗珠來,臉色瞬間變的蒼白。
但她抱著頭,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男子看得越發憤怒,他從腰間解下一個皮鞭,“說不說?快說!你是怎麼將消息送出去的?”
而房間裡或坐或站的其他女子,都一臉麻木,隻眼珠子在那挨打少女的身上轉了一圈,就又恢複了原狀。
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空氣一樣。
不對勁,這些女子的狀態不對勁!
顧輕月仔細觀察了一下幾個女子的臉,她們幾乎眼珠子都很少眨,就那樣木木的坐著,不動。
“鷹爺!”女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隨著聲音,進來一個藍色披風女子,吆謔,這不是那九木閣裡演雙簧的那個?
“打聽清楚了,那確實是秦公子,他我們可不能得罪,但他身邊今天多了一個緋色衣裙的女子,據小六說,那女子看那做派好像是青樓裡的”。
藍衣女子說完,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中年男子示下。
顧輕月挑眉,自己的表演這麼成功?
原來剛剛在外麵偷看的是她的人?
她還沒去看那個包廂的情況呢,倒是自己先送上來了。
“確定身份,再去探!”
中年男子將皮鞭一扔,帶著藍衣女子朝門外走去。
顧輕月收回眼光,朝其他地方探去。
在關押少女的房子旁邊,一青年男子正跪坐在一張矮幾旁自飲自酌。
他目光沉靜,毫無波瀾,對於剛剛隔壁傳來的皮鞭聲完全無動於衷。
“先生”,剛才那個抽人的中年男子鷹爺在門口拱手。
“來”,男子聲音很年輕。
“那個小丫頭還沒追回來,您看······”,鷹爺小心翼翼的開口。
“無妨,繼續找,找到處理乾淨點”。
男子將手裡的酒喝完,“拍賣會還有多久開始?”
“馬上就開始了”,鷹爺趕緊回答。
他的眼光小心翼翼的一直沒有離開男子的側臉,看起來對他十分忌憚。
“拍賣結束我就離開,主子等不了了”,男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是是是,拍賣結束,我等立即奉上孝敬,請先生稍等”。
鷹爺說完,就弓著身體退出了房間。
顧輕月看到這些,猜測男子的身份到底是誰,看來,這裡的拍賣會所得的錢物還是要敬獻出去的。
那個幕後的主子又是誰?
看著那鷹爺朝一樓的拍賣場走去,顧輕月將眼光轉到了樓上的包廂。
嗬,有個熟人!
上午才看到的,正和他們隔了兩個包廂的位置,正是那個惠先生和她的小親親香香姑娘。
二人正在包廂裡的榻上翻滾的起勁兒,親的難分難舍。
顧輕月挑眉,應該不會長針眼吧,她趕緊收回目光。
又著重看了看他們包廂兩邊的情況,一邊是一個灰衣老者,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另一邊看起來是一對兄妹,不過,二人的關係貌似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