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情緒還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總之,聽到遠在京城的親人如此盼著自己,她是既悲且喜。
一時間,各種情緒交織,讓顧輕月忍不住也紅了眼圈。
她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掉下淚來。
“小妹莫傷心,我們儘快回去看望祖父和母親他們,他們肯定歡喜”。
顧元恩不忍看到妹妹掉眼淚,他一時也是心如針紮,痛的不行。
片刻後,顧輕月收拾好情緒。
想了想,她還是想回去看看的。
不為自己,就為了那個盼女兒盼了十幾年,纏綿病榻的女子,也要回去一趟!
希望順便可以為她醫治身體,畢竟是這具身體的母親,不去說不過去。
讓顧元恩帶著他們去洗漱休息,顧輕月回了房間。
她一連寫了好幾封信,叫來月淩,送了出去。
“月染呢?”顧輕月想起上次月染回來帶來的消息。
杏花村的那一家子還是生活的好好的,而自己的養父母仍然沒有回村,生死不知。
他們的房子也被占了,幾乎無人再提起顧輕月這一房人。
他試著打聽過,村子裡的人都說,她是養父母在鳴誌縣附近的路上撿的,具體在哪裡撿的,沒人知道。
他也去顧輕月家裡找她的大伯問過,最後總結的情況就是,隻有她的養父母才知道實情,其他人都不清楚。
“他剛剛從山裡訓練回來,我現在找他過來”,月淩緊了緊手裡的幾封信,恭敬的道。
一刻鐘後,月染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你將這封信交給柳風,告訴他儘快辦,黎州這邊大小事情就先交給他了,聞香樓和玉樓春的事情讓他也盯著些,我後天啟程去京城”,顧輕月說完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
月染聞言一怔,去京城?
月染剛走,劉勇就急匆匆的進了顧輕月的院子。
“主子,那個錢敬軒錢先生到訪,說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談”。
顧輕月一怔,她最近忙忙碌碌都差點忘了這個人。
不想,卻在元宵節晚上到訪。
“快請去前廳,我馬上到”,顧輕月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前院。
還未走進中廳,就看到錢敬軒高大的背影正站在高幾前看著牆上的畫。
那是一副她過年的時候畫的簡筆畫。
畫上麵正是大家一起吃年夜飯的景象,熱鬨非常。
雖然寥寥幾筆,但畫的非常傳神。
本來顧元恩想要收藏的,被容卿卿搶了,說這幅畫掛在顧宅正合適,就找人裝裱了掛起來了。
顧輕月其實很是風中淩亂,這隻是一副簡筆畫,人的樣子都是神似的線條罷了,她畫著玩兒的。
掛在這裡總覺得怪怪的,但大家都說好,就掛著了。
看到錢敬軒正仔細打量這幅畫,顧輕月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顧輕月輕咳提醒。
錢敬軒聞聲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