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走不動了!牲口也沒這麼使喚的,我要喝水!我要休息!”
“都走了大半個月了,好歹給頓飽的吃吧?都停下!走什麼走?不走了!”
“咱是祭品,本來就活不了,那都要死了,還怕個錘子!真被西陵楊家的狗東西馴出了奴性不成?”
奴隸張辰逸毫無形象的在地上撒潑打滾,叭叭一頓輸出,叫喚出一隻變異大蟑螂,振翅撲向他!
張辰逸瞬間翻身一滾,躲開變異大蟑螂鋒利醜陋的口器,反手一道風刃斬落變異大蟑螂!
“嘿,就這?”張辰逸一手摟雞,一手高舉豎起中指,“我看你西陵楊家也是安逸太久了,還以為有多厲害——”
一群變異大蟑螂突然出現,數目之多,看得程九九直泛惡心。
作死叫囂的張辰逸也瞬間老實了,“就一個馭獸師,敢控這麼多蟑螂,也不怕被蟑螂反噬,屍骨無存。”
……才一個馭獸師?
程九九繞到蟑螂群後方,對方有心藏著,難以找到,那就全都凍住好了!
冰寒的氣息一瞬席卷了蟑螂群,在裡麵出現個格格不入的冰雕,它長著一張憤怒的人臉,沒有變異大蟑螂那樣惡心的口器。
“……”被凍住後口不能言的蟑螂馭獸師在心裡罵得老臟了。
張辰逸興奮地一拍大腿,“我果然沒有感覺錯!”
真正的奴隸們擠做一堆,瑟瑟發抖。
張辰逸忽然伸出中指和食指兩指並攏自戳肚子,挖出了一個空間戒指!
“……”程九九目瞪口呆。
張辰逸拿到折扇的瞬間,狂搖風刃,很快就乾掉了冰蟑螂!
程九九與掙脫冰之束縛的馭獸師過了兩招,就把人踩趴下了,“……這麼菜?”
“蟑螂都死光了,他無獸可馭,自然不足為懼。”張辰逸抱著雞一屁股坐地上,大喘氣……“靠!老餓肚子,看給我虛的!”
見他冷汗直冒,一時走不了,程九九便隻廢了馭獸師的丹府,再問話。
她問什麼,痛得臉色扭曲滿臉汗水的馭獸師就答什麼,很老實。
張辰逸吞了療傷的丹藥,肚子上的血洞慢慢愈合,他擦掉空間戒指上的血,讚歎道“跟狸奴學的這一招還真好用。”
蟑螂馭獸師猛地睜大眼睛,“你、你們……”
程九九踩爆了他的腦袋,拘住精神體,然後搶了奴隸們的雞,“你們可以走了。”
奴隸們“……”
表情從茫然,到震驚,再到歡呼雀躍,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張辰逸看著開開心心離開的奴隸們,搖了搖頭,他自身都難保了,也沒有那個聖心多管閒事。
“你這什麼情況?”程九九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張辰逸,“毫無違和感。”
“……”張辰逸歎氣,“沒辦法,不裝奴隸根本就混不進去西陵楊家,你還不知道吧,自從莫名其妙的死了幾個長老後,西陵楊家就封門了,唐隊長還想查他們來著,一時都束手無策了。”
程九九“你說的如果是西陵楊家的大長老他們,那巧了,人是我乾掉的。”
張辰逸吃了一驚,“小九,你沒吃虧吧?”
程九九搖搖頭,臉色忽然一變,“能走了嗎?隊長的定位珠信號忽然斷了,我得去找他。”
張辰逸立刻蹦起來,“哪邊?”他匆忙戴好定位珠。
程九九把土雞全扔到靈泉空間裡,飛奔帶路,很快就感知到了陣法的痕跡,那裡滿地變異老鼠的屍體和一個馭獸師的屍體,陸萬裡人不在。
“……真是,撒手就沒啊!”程九九著急又氣惱。
張辰逸撐著膝蓋直喘氣,“隊長肯定獵殺其他的馭獸師去了……誒?”
定位珠亮了。
程九九身形幾閃,先看到了一大一小兩頭水牛,然後才看見從野花遍地的山坡後麵走出來的陸萬裡。
“牛跑了,我去追。”陸萬裡牽起跑得滿頭大汗的程九九,幫她擦了擦汗,才衝張辰逸微微頷首,“回去再說。”
張辰逸“……”
真是邪了門了,隊長你的獵殺時刻呢?
抓頭剛下崽的水牛是要乾嘛?
等看到營地裡的情形,張辰逸瞬間明悟,洗洗手生疏的擠了一大鍋牛奶,蹭奶喝,“這才是活著的感覺啊!”
同樣風餐露宿的土雞們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在靈泉空間的田地裡啄啄菜葉,喝喝靈泉,咯咯下蛋,好不快活,脫毛都被治好了。
程九九摸出來雞蛋擱真靈離火陣上烤著,給大夥兒都香迷糊了。
她留了三個雞蛋,給絮兒姐姐燉雞蛋羹。
張辰逸一口壓縮餅乾一口熱牛奶,眼睛盯著烤雞蛋,嘴巴抽空道“小九,雞呢?宰兩隻嘗嘗。”
程九九丟給他兩隻雞,讓他宰了拔毛。
陸萬裡在搜查完畢蟑螂馭獸師的精神體之後,走到張辰逸身旁,張辰逸正燙雞拔毛,氣味不太好,陸萬裡默默後退兩米遠,“說說外邊的情況。”
張辰逸“我想想啊……”
·
那一日,張辰逸和狸奴貓城牆腳下脫了鬥篷,剛剛混進城門口的人堆裡,就從地上撿了爛菜葉跟著激動憤怒的人們一起扔楊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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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狸奴趁亂扶住一對爺爺奶奶,正想裝孫子跟著老人家進城,楊家的長老忽然殺到,他們認出了罪刑台上的頭顱,瞬間就被眼前的場景激怒。
楊家的長老們二話不說就和青龍城的城門守衛打了起來,百姓們既受驚也怕被誤傷,慌忙往城裡跑。
張辰逸和狸奴趁亂背起那對爺爺奶奶,毫不起眼的順利進了城。
“哎呦,真是兩個好小子,這些雞蛋你們拿去吃。”奶奶誇道。
張辰逸&狸奴“……”
“嗐呀!不是寡雞蛋!都是好的,不臭,新鮮著呢!”奶奶跺腳生氣,非把雞蛋籃子往他們手裡塞。
張辰逸笑眯眯哄道“奶奶奶奶,我們拿一個就夠了,真的,我倆都不愛吃雞蛋!”
好不容易哄走老人家,張辰逸一回頭,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
唐挽月的胳膊肘熟絡的搭在狸奴的肩上,另一隻手裡卻握著一支箭抵著狸奴的腰子,似笑非笑的將張辰逸從頭打量到腳。
“我就說你小子沒事兒偷感那麼重呢?”唐挽月搭在狸奴肩上的手輕輕拍了拍狸奴的臉,“敢情是搞了票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