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
陸萬裡說完，慢條斯理的啄吻了一下她紅潤潤的水唇，“乖，呼吸。”
“……”程九九睫毛輕顫，氣息不穩，抬起手從他左手無名指的指尖一寸寸的摸到指根，“告訴你一個秘密。”
兩人的唇離得極近，呼吸交融間，陸萬裡低頭吞沒了她的話音，“嗯，什麼秘密？”
“我有一雙真實之眼，能見不可見之物。”
她細細摸著陸萬裡無名指的指根，指尖輕點，“這裡，是紅線。絮兒姐姐說過，有些人是因為將就才在一起，有些人是因為責任，彼此相愛又能相守的少之又少。”
“嗯。”陸萬裡無名指一動，扣緊她準備抽離的手指，不讓她的手離開，狹長眼眸深深的凝視著她，“那我們是屬於哪一種？”
程九九唇瓣微張，剛要回答，就被灼熱的氣息入侵了口舌，想說什麼她頓時忘了，貪戀的索要他香甜的唇舌……
等到麵紅耳赤氣喘籲籲的被放開，她瞬間軟倒在陸萬裡的懷裡，呼吸不暢的說“你的無名指曾經在無意中被我用真實之眼看過，那裡有根斷掉的紅線……”
陸萬裡愣了愣，圈住她的細腰，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收的更緊。
“再續前緣既是遺憾，也是圓滿，我不知道你的前緣是誰，我隻知道，它如果係到了彆人的手上，我會瘋。”
“我可不像絮兒姐姐那般豁達，負我之人，我必剮之——嗚嗚～”
陸萬裡狠狠親著她，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全身上下都紅了，十分惹人憐愛，陸萬裡更收不住勁兒，掐著她的腰啞聲道“小九，彆惹我。”
程九九迷茫抬眼，眼尾潮紅勾人，表情卻又懵懂，喘不上來氣的說“什……什麼東西、頂、頂到…頂到我了……”
“……”陸萬裡瞳色暗沉，複又壓下，愣是把程九九親熟了才克製的把人放開，打橫抱起。
被親懵的程九九緩了好久才緩過勁兒，忍不住蜷縮起腳趾，她的心像泡在蜜糖罐裡，甜甜的，十分愉悅，卻又莫名的不太敢看陸萬裡，便隻好將臉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
“我們這是要去哪？”她的嗓音有點顫，氣息還沒有完全平穩下來。
“狩獵。”
“馭獸師？”
“嗯，忙起來你就不會再東想西想的亂想了。”
“……我才沒有！”
程九九底氣不足的小聲辯駁，陸萬裡笑了笑，不與她爭辯。
·
西陵楊家的馭獸師們很貼心，全都繞開了沉睡中的大蘑菇，一圈下來，一個不落，全被乾掉了。
程九九逮著一隻嘎嘎亂叫的鴨扔到靈泉空間裡，“這西陵楊家人還怪好哩，又送雞鴨，又送牛羊的。”
陸萬裡被她這番話逗笑了，“這是張辰逸那一批的最後一個馭獸師，從他們的記憶裡拚湊出來的畫麵來看，沒有錯漏的。”
森林和翠山是最好的天然屏障，程九九左右看看，一時都有些茫然，“他們從哪進來的？”
陸萬裡攬著她的腰足尖一點，小輕功上樹，站在樹冠頂上，視野驟然開闊不少。
他伸手指了指遠處掩映在森林之中的宮殿，“它不是蘑菇城，是在千年前的人魔大戰被打沉的四方城。”
“張辰逸奴隸的身份讓他不能回頭看，所以他也不清楚是從哪過來的，不過有些馭獸師回頭了，四方城的牌匾曆經了滄桑已經很破舊了，但字跡還算完整，很好辨認。”
“當年就有那朵大蘑菇嗎？”程九九仔細想了想，“我好像沒什麼印象。”
“千年前你就破殼了嗎？”
“沒有吧，破殼是近百年的事情，記不清了。”
陸萬裡帶她落到地上，牽著她往前走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她“那你還記得劍尊嗎？”
“啊？”程九九被問的一臉懵逼，“誰啊？”
陸萬裡隻沉默的看著她。
“……跟我無關啊。”
她踮起腳吻上陸萬裡緊抿的唇角，“雖然我有三千歲，但我破殼真的隻有百年！”
“當年人魔大戰的起因是一群魔族為了搶奪劍尊手裡的至寶，這是對天下人的解釋，但其實魔族當時想搶的，應該是劍尊手裡的一個龍蛋。”
“四方城沉沒的時候，魔族才發現四方城的地基居然是活的，誰也沒看見托著四方城沉入空間裂縫的是什麼，隻知道龍蛋一起沉了。”
“也就是說，四方城裡有一顆龍蛋……你覺得我就是那顆龍蛋？”
程九九驚訝的指了指自己，見他點頭，不由失笑，“不可能吧，若我就是那顆龍蛋，那我又是怎麼離開四方城離開這個空間域的？”
“龍蛋是有意識的吧？”陸萬裡問。
程九九說“對啊，也隻是開了靈智而已，除了蛋殼稍稍堅硬一點，一無是處……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哼，真是黏人。”
陸萬裡也不反駁，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說
“西陵楊家很久以前就掌控了這個空間域，那些馭獸師在運送了異獸之後是要折返回去的，但我們並沒有從他們的身上搜到相關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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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四方城來，又從四方城走，仿佛這個空間域在什麼地方給他們開了一扇門，不需要鑰匙就能進出自由，龍蛋可以跟在他們後麵偷溜出去。”
“張辰逸也說了，他們是一堆人走進了一個劍氣縱橫的山穀，走著走著就有隊伍不見了，說明傳送點並不固定，那麼從這裡回去，應該也是分散的。”
程九九想起了心口縱橫交錯的疤痕，“那看來我運氣不怎麼樣，就算離開了這裡，後麵肯定也被人抓住了……”
“但這麼一想，也有說不通的地方，我破殼的時候就直接化形了，但隻有一階的修為，非常孱弱，以我當時的處境，我的下場應該是被囚禁到死，不可能跑得掉……”
“那不是你的命運！”
“……”
程九九被勒得有點痛，但她沒有推開陸萬裡，隻是緊緊的回抱住他，“我那不是順著你的思路在說嘛。”
但遭到囚禁是真的，隻不過是誰她也不知道，應該不是西陵楊家，否則彆說逃跑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