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
陳齊拿起銅鏡揉了揉自己的臉。
剛剛他乾脆利落的殺了一個人,表現的狠辣無比,但自己卻是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
前世的他因為興趣的原因,經常去賽場上觀看一些地下死亡格鬥競技賽。
但他並沒親手殺過人。
方才的表現,多半還是受到了這一世的影響。
這一世的陳齊雖然性格懦弱,但每個懦弱的人,心中卻恰恰藏著幾分戾氣,藏著一個怨恨妒世的惡魔。
隻不過,一直壓抑在內心深處,不敢湧出而已。
現在,隨著陳齊兩世記憶的逐漸融合,壓抑在內心的惡魔種子再也不甘心被束縛,嘶吼的掙脫了一直抑製它的枷鎖,徹底激發了他心中的暴虐與瘋狂。
“殺人,好像很簡單。”
陳齊陰厲的目光看著銅鏡裡麵,臉色有種病態蒼白的自己,默默念叨了一句。
就好像他在前世,死的也很簡單。
在房間稍稍休息了一下,陳齊並沒有立即進入係統裡麵造人,而是喊來了李鴉。
在陳齊的記憶中,李鴉從一出生就在棄天門,和他母親一樣,都是棄天門的仆人。
這李鴉在棄天門的十八年裡,基本上都是主要負責打雜的。
雖然他在棄天門的這些年裡兢兢業業,但為人卻膽小怕事,不會溜須拍馬,所以並不受那些管事們的待見。
在三年前,這李鴉就被管事派到陳齊的身邊來做仆人,不過他為人老實,倒也沒什麼怨言,一直儘心儘力的做事,深得這一世陳齊的信任。
“二公子,您您找我?”
李鴉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看著陳齊,目光中帶有一抹懼色,顯然,白天的事情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陳齊看著李鴉,淡淡道“李鴉,你在我身邊待著的時間也有三年了吧。
我在棄天門什麼地位你應該知道,被派到我這個在宗門一點權利都沒有的二公子身邊做事,你知足嗎?”
李鴉眼中閃過一抹遲疑之色,他不明白陳齊這話是什麼意思,隻能點點頭,應聲道
“小人原本一直在宗門內做的都是掃地打雜的閒人,承蒙二公子不嫌棄把我留在身邊做事,對我和我母親也是照顧有加,對此,小人就已經很知足了。”
“不,你不知足!”
陳齊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幽深的說道“要說這人啊,永遠都不會有知足的時候,人的心想的多,那麼他想得到的就會更多。
你看看宗門內的劉大誌,人家原本和你一樣,都是在宗門內最底層的仆人,可是他卻不甘心一輩子平庸。
在前不久我們和青城劍派的衝突中,他見機偷襲斬殺了對方一名受傷的執事,之後在門中名氣大漲,徹底擺脫了奴籍,晉升到了棄天門的一名管事。
為什麼他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