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初中三年程紀霖過得還算快樂,但他卻越發的迷戀男孩kid的一切。
他變得越來越像他,不僅是自信陽光的一麵,還有陰鷙乖戾的一麵,所以他對犯罪也是異常癡迷。
他總是要拚命抑製自己想要犯罪的衝動。
他已經出現好幾次要拿刀傷人的情況了,不過都被家人攔住了。
他喜歡隨身帶著匕首和手銬。
性子也是越發的古怪,他與男孩kid的身影漸漸重合,性格變得和他越發的相像。
暑假裡,他有可能上一秒還在開心的說話,下一秒就痛苦的捂住心臟。
上一刻還是陽光的樣子,下一刻就變得滿臉陰狠。
在暑假裡,程紀霖家裡又發生了很大的變故,再加上父母因故不在身邊,這使得他差點就去犯罪了。
他製訂了嚴密的犯罪計劃,可就在準備實施之前,母親的話製止了他。
他已經變得想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家中的變故讓他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高中需要軍訓,程紀霖不想去。
為此,他拿著匕首。
“要是讓我去軍訓的話我就去殺人。”
他的話很是陰毒。
麵對這樣的兒子,父母也很是無助。
好在程紀霖還不是完全的不清醒,他最後還是去軍訓了。
不過沒兩天,程紀霖的病又發作了,他又不清醒了。
他被接回家,再次去了北京的醫院。
他的病果然更嚴重了,醫生開了更大劑量的藥。
軍訓過後,父母還是選擇讓程紀霖上學。
不過去了學校之後,他的狀況頻繁出現。
他無法集中注意力,總是進入自己的世界中。
同樣的,他依然是我行我素。
有一點他不願意的事情,他就會反抗,與小學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
精神狀況導致他不能長久的上學,三天兩頭的請假回家。
父母對此很是崩潰。
家裡也是經常吵架。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你也大了,也該懂事了!”
“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你就不能好好的!”
“整天瘋瘋癲癲的,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
“這個病就是要自己調解!”
這都是父母常說的話。
父母會大哭大鬨,傷害自己,以此來強迫程紀霖。
“我如果能自己調解的話還要醫生做什麼。”
“你要知道,我是腦子有病,我不是個正常人,我思想就有問題!”
“我就奇了怪了,你們怎麼就不明白了!”
“爸媽全都明白啊!”
“你就不能忍忍,就三年啊!”
父母依然是這麼說。
“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明白,可要是真明白我的痛苦的話就不會這麼做了!”
“三年,你說的簡單,我都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直到現在,你們還隻想著我的學業,你們有考慮過的精神心理嗎!”
“沒有體會到我的感受,就不要說的這麼高尚!”
“你們自我感覺良好,可如果是真的好的話,我會是這個樣子嗎!”
“你們總說我不愛你們,但你們可知,我小時候有多愛你們!”
“正是因為我感受不到安全感,才喪失了愛,這樣的孩子,能學會愛彆人嗎!”
“可我也是第一次當媽媽啊!”
謝琳悅很委屈。
“難道這樣的理由就可以抵消我的傷痛嗎。”
程紀霖的語氣裡滿是嘲諷。
這樣的爭吵已經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了。
程紀霖被氣到吐血,父母也沒有想象中的關心,依然是以學習為重。
“吐血也不是什麼大事,檢查也沒什麼問題。”
“對,你就是胃有些問題,不影響上學。”
程紀霖隻是淒慘的笑笑不說話。
要知道,他可是吐了無數次的血,還很多呢。
從那一刻,他對父母不在抱什麼希望。
他不在奢求父母的關心和愛護。
他上了學,依然是我行我素。
但這其中,卻透露著滿身的淒涼和麻木。
他偽裝的從來都很好,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已經每況愈下。
父母為此還很是高興。
同初中一樣,他依然是學校的知名人物。
或許隻有在學校裡乾自己所愛的事情的時候,才會有久違的開心吧。
在學校裡表演自己擅長的街舞,那時候的他才是真正的快樂吧。
相比起來,在家裡才是更令人痛苦的。
他們總是爆發激烈的爭吵。
就這樣,半學期過去,放了寒假。
母親要求他在寒假也要學習。
學校每天安排的網課已經占了一天的時間,除此之外他每天還要補習其他的內容。
母親美名其曰就是讓他補落下的課程。
他們又一次的爭吵。
“小時候,我麵對霸淩和欺負,我讓你討公道,你也不去!”
“你知道才三歲就被誣陷成小偷的我那時候有多難受嗎!”
“在小學種種的霸淩,這些我全都告訴你了,可你隻告訴我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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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解決的!”
“但是你知道這些經曆給我的心裡造成的傷痛有多大嗎!”
“要知道,你的拒絕,讓我感覺這個世界都暗淡了啊!”
程紀霖發泄著心中積攢的委屈和不滿。
“媽媽都知道,這些是媽媽錯了,可你還需要未來呢!”
謝琳悅哭訴著。
“我也不容易啊!”
“你就不能懂點事,都多大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