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軒敲響了一戶人家的房門。
“景軒,是你啊。”
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將大門打開。
“景軒,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洗點水果。”
女生說著便轉身走向廚房。
這裡也有專門的櫃子放滿了獎杯和獎狀,與白景軒的家裡竟出奇的一致。
白景軒摸著那些獎杯,神色複雜,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女生挽起袖子去洗水果,露出了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突然,白景軒握住了女生有著傷疤的手腕。
“這是什麼。”
“沒什麼,景軒。”
女生試圖把胳膊從白景軒的手中抽出來,但白景軒卻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們發現你攝影的事了對嗎。”
白景軒看著女生的臉說道。
“不是…”
女生卻不敢直視白景軒的眼睛。
“你又在隱瞞。”
白景軒一語道破。
“我沒有…”
女生的眼眶開始泛紅,聲音也越來越小。
“你騙不了我,我們有著相似的遭遇。”
白景軒鬆開了女生的手腕。
“從小在父母的高壓下長大,上了大學以後,你愛上了攝影,以為能脫離家人的控製。”
“但是他們一心想讓你選擇和他們一樣的事業,逼迫你放棄攝影,所以你隻能偷偷的攢錢買攝影裝備。”
白景軒的話語直擊女生的內心。
女生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他們…發現了…摔壞了我攢錢買下來的裝備。”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任何自由可言,有他們在…我永遠也不可能做我自己,也永遠不會看見曙光。”
“彆哭了,去看場電影吧,是你喜歡的。”
白景軒拿出了一張電影票遞給女生。
“放心,我來幫助你獲得自由,我會成為你的曙光。”
白景軒目不轉睛的看著女生。
女生抬頭看向白景軒,心裡出現一種無比強烈的信任和安全感,竟覺得眼前的男孩好像在閃閃發光,就像是曙光一樣。
女生出去了,屋裡隻剩下了白景軒,眼神複雜的看著麵前的水果刀。
過了一會兒,大門打開了,女生的父母回來了。
白景軒站起身,拿上水果刀,眼神變得冰冷。
畫麵一轉,白景軒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覺路過了一個公園,看著一旁的秋千,他不覺想起了兩年前。
兩年前,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秋千上,與旁邊玩耍打鬨的孩子顯得格格不入。
“你好像有心事。”
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來。
他抬頭尋找聲音的主人,剛才在發呆,竟不知那個皮膚白皙,麵容精致,有著漂亮羊毛卷的男孩是何時坐在了旁邊的秋千上。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白景軒問那個男孩。
“這裡隻有我們兩個,我不是在和你說話,難不成是在自言自語嗎。”
男孩反問起了他。
“我確實是有心事。”
提到這個,白景軒眼裡浮現了哀傷。
“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
男孩輕輕的搖晃著秋千。
“我爸媽從小就讓我學習各種課程,我沒有上過一天學,從來都是有專門的家教指導,在彆人還在上初中的時候我就已經學習了大學的課程和各種專業知識。”
白景軒回憶著過去,露出了悲苦的神情。
“我被包裝成了優秀的樣子,卻沒有感受過童年的快樂,陪伴我的永遠是各種課程,我感覺好累,真的好辛苦。”
“能給我講一下普通的孩子的生活,正常的學習和玩耍是什麼樣子的嗎?”
白景軒看向男孩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我也沒有上過學。”
男孩回答道。
“原來你和我是同樣的情況嗎。”
白景軒眼裡浮現出失望。
“不一樣哦。”
男孩的聲音再次響起。
“父親從來都是親自指導我,而且我們會把那些稱之為遊戲。”
“你難道不覺得很累,很枯燥嗎?”
白景軒露出了驚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