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服侍皇帝喝過參茶睡下,歸來後和兒子商議,她對剛才的場景頗為疑惑,向卓彥問道“昭陽果真是皇後的野種?”
卓彥笑而不答,拿出一碗水來,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水中,又讓母親將自己的血也滴入裡麵,兩者竟然全不相溶。
華妃大驚“你難道不是我的孩兒?”
卓彥笑道“孩兒自然是母後的親生骨肉,這是一個簡單的戲法而已。若我想讓血液相融在一起,就可以融在一起。母後請看。”
說著他從手中拿了一個小瓶,在水中滴了一滴,兩個血液又瞬間融在一起。華妃恍然大悟,說道“我說呢,你差點把為娘也騙了過去。”
卓彥笑道“這是坊間的野法子,不過我敢斷定,昭陽絕非父王所生,此事已眾人皆知,我為保萬全,才用了這個法子。”
“我看昭陽也不是皇上所生,沒想到皇後私下裡竟然做出這樣的醜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卓彥嘴角微揚,含笑接著說道“如今朝野上下都是我們的人,隻有沐王爺和司徒劉家的一乾黨羽,需要儘快鏟除。”
華妃附和道“沐王爺那老狐狸,表麵上要與皇後劃清界限,實則還是跟昭陽是一夥的。”
“母後放心,這個我自有主意,沐王府鐵騎,掌管京城中防務,還不便和他們鬨翻。何況皇後和昭陽那小妮子,在我們手裡,我看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華妃道“如此甚好。”
且說,趙正毅被那斷魂湯折磨,一日不喝便無法承受,此時悠悠轉醒,意識仍有些模糊,他已經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
趁著現在意識清醒,便想交代後事。
他自覺病入膏肓,欲將皇位禪讓給兄弟趙正雄,呼喚小太監傳劉皇後和沐王爺覲見。
卻隻見華妃伺候在身邊,便道“怎麼又是你?傳朕旨意,讓皇後速來太和殿。”
華貴妃道“皇後如今淫亂後宮,已被陛下打入冷宮了,陛下又犯糊塗了?”
皇帝怒道“你胡說什麼!”
他看華妃胡言亂語,勃然大怒,一巴掌又要打過去。
此時,卓彥閃了出來,狠狠抓住他的手腕,攔住了他要揮下的手。
趙正毅見兒子忽然從軟簾內躥了出來,吃了一驚,怒道“你這逆子,要謀反不成?”
卓彥忙道“父王,兒臣豈敢。父王似乎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是父王親自下旨,將皇後打入冷宮的,昭陽也被父王關了起來。”
趙正毅腦子混亂,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忙道“我?我把昭陽關起來了?是我下的命令?我一定是糊塗了,你現在立刻傳我旨意,將她們都放了。”
卓彥道“父王,現在鐵證如山,皇後失德,有失國體,昭陽又不知是皇後和哪個男人生的雜種,怎能輕易放過?”
趙正毅怒道“你這不孝逆子,胡言亂語,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趕快傳我旨意,把她們都放了,來人啊!來人!”
門外竟沒人答應。
趙正毅發覺,他已經無法號令門外侍衛,因冷笑道“好啊,原來都是你們在暗中搗鬼,真是我的好兒子。”
華妃正色道“皇上,我母女倆本是對你一片真心,可你卻一心想著皇後,她連一個兒子都沒給你生下,憑什麼穩坐皇後之位?彥兒在眾位皇子中,年齡最大,也最有本事,理應立做太子。每當我跟你提起,你總是避而不答,還指望那個老女人給你生個兒子不成?你自己無情就彆怪我娘倆無義!”
趙正毅怒道“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實話告訴你,我本就沒打算立他做太子。卓彥暴戾陰騖,怎配做一國之君?”
卓彥狠狠道“我這麼多年,一直孝敬您,愛護您,原以為我好好表現,就能得到你的肯定。沒想到你竟如此對我。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隻會讓你乖乖聽話。”
皇帝怒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來人啊~來人,侍衛呢?”
他說著猛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