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山駕著馬車走在臨安城的大街上,隻見沿途的百姓神色匆匆,見到他們一家三人,都遠遠地避開。
那一排排商鋪的窗戶前都支著一根木棍,見他們來了,便放下木棍躲進房裡。
陳壽山有些納悶,心想“我難道看著像是惡人?為何這些人像避瘟神一樣躲著我們?”
等他們一行人走過街角,星彩回頭看去,後街的商戶一個個都探出腦袋。
看到他們走遠,又紛紛立起木棍,打開窗戶,重新做起生意。
星彩想到城門前那個少莊主對他們頗為客氣的樣子,不禁心中生疑,這臨安城似乎鬨起了亂子。
三人心懷疑惑,走了一陣子,來到一座客棧,隻見是一座高樓,四個大字寫著“雲來客棧”,
這雲來客棧好生氣派,此地是南北商貿往來的要地。
客棧裡麵吵吵嚷嚷,東西摔得乒乒乓乓。
門口卻不見一個人,走到客棧門口也不見店小二前來迎接。
他們想要進城打探消息,便打算在這客棧落腳,於是自己把馬車牽到客棧門前一棵老槐樹前係上。
長林推門進去,立刻呆住,大堂內七八張桌上坐滿了江湖豪客,有幾個滿臉傷疤的大漢,惡狠狠地瞅著他們,
桌上放的也不是餐食,而是一柄柄明晃晃的佩刀。
客棧大堂擠滿了人,少說也有七八十號人。
這些人本來吵吵嚷嚷,見長林一家人進來,此時無一人開口,滿屋內鴉雀無聲。
星彩心想“自己和他們沒有半分過節,犯不上怕他們。”
於是大大方方走到客棧前台要兩間客房。
那掌櫃的縮在一個角落裡不敢出聲,不停給星彩擺手,意思是沒房了,讓他們快點離開。
星彩看著掌櫃的麵露難色,也不好繼續詢問。
待要離開之際,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給他們兩間上好的廂房,房錢算我的。”
掌櫃的看了一眼那人,這才拿起紙筆登記,並吩咐小二收拾客房迎賓上樓。
星彩看到那大漢,走過去說道“敢問閣下大名?”
那漢子揚起脖子,露出臉上那一道從眉毛到下巴的傷疤,凜然道“鴻希幫,李滄海。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陳星彩。初來貴寶地,還請多多關照。”
長林也上前自報家門“在下陳長林,這位是我爺爺。”
李滄海目光如鷹,帶著一股狠勁,似乎隨時就要與人搏命一般,看著是一個狠角色。
陳壽山也滿麵春風地向那漢子問好。
李滄海對著長林爺倆點頭,接著說道“想必你們也是為了風魔的事而來。我李滄海明人不說暗話,你進了這個客棧就是我們的人了,和飛雪宮的人要劃清界限。”
星彩疑惑道“你怎知我們的來意?”
李滄海笑道“嗬嗬。你們一家三口,一老一少,進到這裡,麵不改色,我料定幾位必定不是凡俗之輩。現在來到臨安城的,都是來找風魔報仇,以後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了。”
星彩道“你們也是來找葉逐風的?”
李滄海身後這些人一聽到葉逐風的名號,不禁都變了臉色,有的不禁縮著腦袋打起哆嗦,有的恨得咬牙切齒,手指捏得咯吱作響。
李滄海看了一眼身後一幫兄弟,向星彩道“此地人多口雜,不要提那個人,小心行事為好。”
星彩點了點頭。
李滄海接著說道“我給你引薦一些,這些是我們河洛鴻希幫的弟兄。”
說著他向後一指,他身後十幾個壯漢,也都如他這般,身穿黑色長衫,灰色粗布,一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