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袖箭上的毒是太子妃有意還是無意?”
莫雨拿不準。
在她心裡,柳眠眠嬌嬌弱弱的,不是有心計的人。
再者她又怎麼確定——皇帝會偷偷帶著袖箭?
西郡王又會裝瘋,給皇帝下毒呢?
皇帝又會用袖箭射殺親生兒子呢!
這一環扣一環,有太多的不確定的。
“奴婢,覺得也是巧合。”還沒等她家娘娘回答,大宮女莫雨把自己說服了。
啥?
皇貴妃裹緊了,身上的披風。“莫雨,你說什麼呢?”
抖。
夜晚的風,太踏娘了冷了!“快走吧!困死了。”
“哎!是奴婢多心了。”
莫雨不知道,這世上巧合的多了,就是人為!
謀人謀心,斬草除根、殺人掘墳。
柳眠眠不會放過謝淩西,上一世,謝淩西宮變那天,逼死了她姑姑。
裝瘋?柳眠眠一點不信!
上一世,謝淩西宮變失敗,被終身圈禁都沒瘋,沒阻擋他生孩子的腳步。
那府邸真真是———人滿為患,父生子、子生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主子比伺候的人都多!
一個丫鬟伺候五個小姐,嘿!小姐輪休,丫鬟不休。
這一世,死個娘?謝淩西就刺激瘋啦?騙鬼呢!
柳眠眠是一點不信,她祖母說身體上哪一部分過於強大。
哪一部分,就會薄弱。那麼薄弱的頭腦,怎麼會把自己逼瘋!!
送謝淩西,歸西!
…
東方泛白,晨曦微露。青色的晨霧忽遠忽近、忽濃忽淡。
青灰色的天空下,宮中的琉璃瓦格外的鮮亮。
左右文武兩班齊頭並進入官道,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東上。”
一拜三叩。
艸,老皇帝又沒上朝,太子坐在小馬紮上。
百官心裡罵娘。
他們寅時就在午門外等候,卯時才入宮。
早膳都沒食,餓著肚子。
抬頭看!皇上他又沒來…老婆孩子熱炕頭。
同樣都是六十歲老頭,這誰心裡平衡,誰受得了。
柳尚書受不了!他如今是活一天,少一天!
他也想睡懶覺,他也是花甲之年,憑什麼不能賴床…
“太子殿下,微臣有本啟奏,微臣近日身體不適,想告…”
告老還鄉?
一宿沒睡的謝淩淵支起耳朵,瞬間不困頓了。
他二舅要拋棄他?趕忙道“準,告假五日,是吧?柳尚書…”
嗯?
幸福來的如此突然。
柳尚書隻想告假一日,好好睡一覺,體驗一下睡到午時的快感。
五日,五日免早朝,不用去戶部啊!
柳尚書很是欣慰。
果然是自己家人,就是好說話。
拱手道“謝太子殿下。”
太子給嶽父公然開後門,太猖狂了。
吏部尚書一咳嗽,剛想上前道——他也想免早朝,休息兩日。
就見德勝公公匆匆前來,高聲道“傳皇貴妃懿旨…
西郡王謝淩西,因生母曹皇後驟然離世,對皇上心生不滿。
於昨日給皇上下毒。”
什麼?吏部尚書同文武百官一同“木了”…
這種皇家辛秘,皇帝居然不捂著了?居然大大咧咧說出來了…
哦!
是皇貴妃說的,不是皇帝。
是皇貴妃不想給皇帝捂著,一把扯開了遮羞布?
又聽德勝公公高聲道“西郡王,昨夜已被皇上射傷毒發身亡。”
什麼?又餓又困的文武百官,頓時站直身子支棱起耳朵。
西郡王給皇帝下毒?被皇上射殺了…毒殺了?
父子相殘?
皇帝也是厲害了,年輕時宮變殺兄去父,年老時射傷…毒殺親子。
一陣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