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營地,來到校場。
“顧飛,擂鼓聚陣。”林朔示意道。
“好嘞!”擼起袖子,露出筋肉虯結的雙臂,顧飛拿起鼓槌,用足力氣敲了下去。
“咚”、“咚”、“咚”、“咚”、“咚”
雄渾的鼓聲在營地上空響起,那些懶懶散散的士卒驀然一驚,紛紛看向林朔等人。
“忘川營,校場集結!”林朔氣沉丹田,中氣十足地大喊。
士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堂大笑起來。
“哈哈,哪裡來的黃毛小子?還叫我們集結。”
“小鬼,穿得人五人六的,哪家的公子哥啊?滾回家喝奶去吧!”
“毛都沒長齊,在那擂鼓,待會兒彆把自己嚇尿了!”
一時間,胡言穢語四起,場麵極度混亂。
彆說沈毅、顧飛,就是向來老到的楚鬆,都是氣得麵皮發紅,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
隻有林朔麵色如常,對那些話語充耳不聞。
一通鼓畢,校場上隻有十幾個人稀稀拉拉地站著。
林朔掃了一眼,也不介意,開口朗聲說道“諸位,初次見麵,我叫林朔,現居百夫長一職,以後就是忘川營的統領。”
“小子,好大的口氣!”話音剛落,就有一道不屑的聲音響起。
林朔轉身看去,隻見一位絡腮胡子的莽漢,斜靠著轅門,手中端著一隻海碗。
“想要當忘川營的統領,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斜睨林朔一眼,莽漢打了個酒嗝。
林朔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那要怎樣才算有本事呢?”
“簡單,先喝了這碗酒再說!”莽漢眼神一凜,將手中海碗向林朔拋來。
從轅門到校場,足有百步距離。隻見那隻海碗不快不慢,在空中直直劃過,碗中之酒一滴不灑。
內行看門道,沈毅等人已經變了臉色,那海碗上包裹的力道妙到巔毫,看上去平平無奇,可一旦接不好,要麼碗碎,要麼酒潑,必將狼狽不堪。
林朔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右手一伸,將酒碗穩穩接下,滴酒未灑。那輕鬆的模樣,似乎這碗之前隻是放在桌上一般。
見到此幕,那莽漢麵色一變,眼中的輕蔑減退了少許。
“酒倒是好酒。”林朔端起碗聞了聞,酒香醇厚,“隻是軍中還能這般飲酒?”
“當然不能。”楚鬆連連搖頭,“定是這廝偷偷出營弄來的酒。”
“也罷。”搖頭笑笑,林朔端起海碗,將烈酒一飲而儘。
如此豪邁姿態,倒是讓營中那些觀望的士卒多了一份好感。
“酒是不錯,隻是有酒無肉,豈不可惜?”林朔擦擦嘴,身邊的沈毅遞上一個油紙包裹。
“我知爾等在這忘川營,每日隻用些饅頭、菜蔬果腹。這是我向校尉大人討來的肉食,給爾等打打牙祭。”林朔右手一推,那油紙包裹如同離弦之箭向那莽漢飛去,上麵還帶著紅色的龍紋。
【勇戰技·三龍變】
這門戰技林朔如今已經是得心應手,不用依靠兵器,揮手即可用出。
莽漢知道厲害,再不複剛才的輕鬆模樣,雙手前伸,嚴陣以待。
接住油紙包的瞬間,莽漢悶哼一聲,整個身軀不斷後退,雙腳在地上犁出兩道溝壑。
見此情景,旁邊看戲的士卒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再看向雲淡風輕的林朔,眼神已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