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玉堂一事之後,盧玉關在白家的地位是逐漸水漲船高,隻是那些本來不看好他入族譜的派係,按理來說是要慢慢與其求好,然而我們的玉關小朋友依舊是一根肉刺紮在眾人的視野裡。
西邊的白家堂房,暫時作為盧玉關的居所,由趙四所安排的兩個婢女照顧起居。
清晨,雞還沒開始叫喊,盧玉關便已經開始作妖了。
“早上起來,大喊一聲旺旺——”
天才剛開始蒙蒙亮,盧玉關的聲音已經響徹整個堂院。
側屋的兩位婢女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想要爬起來去伺候少爺更衣。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少爺已經起了?”一位紮著雙角的婢女眯著眼睛嘟囔,顯然還沒睡醒。
另一位比較高的長發少女拉起窗戶,看著外麵黑燈瞎火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沒事沒事,不是我們起遲了,是少爺又發瘋了。”
“啊,發瘋?”雙角少女吃驚地捂著嘴說,“咱家少爺不是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
“正常,”長發少女打了個哈欠,繼續縮回被窩裡,“少爺說了,他的發瘋和彆人不一樣,萬一他不發瘋了,那才是真的出問題了。”
雙角少女一臉迷惑,可奈何熬不過困意,還是同枕邊人一起躺了下去。
“……誒對了,少爺給我們起的名字你還記得嗎?以後可得換個喊法了,咱們少爺可是單靈根的天才,一般人可沒這個機會被賜名。”長發少女說道。
“記得記得,”雙角少女閉著眼睛嘟囔,“你是黛玉,我是晴雯。”
這廂婢女們重新眯回去,但也沒眯多久,便算著時間起來準備工作了。
而盧玉關這小子卻是一晚沒睡,愣是細細品鑒著青銅爐鼎心經的道法。
“醬啊,這功法實在是玄妙啊,我這修煉了一晚上也沒突破化塵期五段。”
盧玉關一遍遍觀摩著腦海中火柴人的動作,嘴上還嘟噥不休。
係統陪著盧玉關看了一晚上火柴人,此刻的心情非常複雜。
不是哥們兒,你家修煉這麼簡單嗎?你要是今天還能突破我直接吃!
一想到白銘卡在化塵四段半年遲遲沒有突破的跡象,係統就替他打抱不平。
“欸喲我,這段之前沒注意,還有這個細節。”盧玉關重新內視自己的經脈,把之前忽視的角落重新洗刷了一遍,頓時覺得一股熱流湧上全身。
盧玉關欣喜地喊道“統子哥,你看我,是不是突破了?”
係統;……就不該多嘴。
小小的玉關郎對著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風輕雲淡地吐露著肺腑之言。
“突破,如呼吸。”
係統什麼時候罷工好呢?
不多時,黛玉晴雯便在門外叫喊“三少爺,該晨起更衣了。”
盧玉關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喊兩人進來。
兩位婢女進門看著還沒攤開的被褥,再瞅瞅伸懶腰做廣播操的盧玉關,對方還在刻意眼神閃躲,心裡五味雜陳。
感覺這輩子就這樣了。
“三少爺,待會兒先去祠堂拜一拜,大太太說了,這些繁雜的規矩三少爺記不住,讓我們多提醒提醒您。”黛玉給盧玉關穿好衣服,微微躬身。
聽到此話的盧玉關停下奔向飯堂的腳步,假裝咳嗽掩飾自己的失態。
“咳咳,大姨娘說的我肯定記得,前麵帶路,快走快走。”盧玉關反倒是催促二人帶路。
黛玉晴雯……裝。
盧玉關對兩人還是比較有好感的,黛玉晴雯也是仆從中鮮有的有修為的化塵期一段修士,做事簡練,機智靈巧,要不是這些,趙大管家也不會叫這二人來服侍三少爺。
順著白家的小路走著,一路上儘是白家子弟,都在往祠堂走。
“給三少爺請安。”
“三少爺早上好啊。”
“見過三少爺。”
……
盧玉關麵對這些子弟們,也是樂嗬嗬的問好,根本沒一點架子。
“統醬,我突然明白我是誰了。”盧玉關說道。
係統心裡一陣發毛,好像已經預料到盧玉關的逆天發言。
“朕是皇帝啊,”盧玉關麵露微笑,“還是明君。”
【……嗬嗬。】
正當眾人在路上走著,遠遠的就聽見一個急切的聲音喊著盧玉關。
“三少爺,三少爺——”
盧玉關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頭望去,隻見東邊廂房那邊跑來一位衣著華麗的胖子。
那胖子喘著粗氣,到了跟前還得停下來撐腰歇歇。
“這位是……”盧玉關疑惑地問黛玉晴雯。
“回少爺的話,這位是五長老白伍的兒子白豆豆。”黛玉說道。
五長老?盧玉關想起那位和藹的白伍長老,對上號了。
白豆豆抻手擦了擦額頭的濕汗,笑眯眯地作了個揖。
“三少爺,在下白豆豆,早就聽聞三少爺天賦異稟,英姿不凡,今日得見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