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公子,可算等到你了!”
上官琦穿著寬鬆的浴袍,一路朝盧玉關走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眼神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上官兄,你這是剛從浴池裡爬上來嗎?”盧玉關打趣道。
“唉……盧公子,你可彆跟在下打趣了。”上官琦笑著回答,隨之又偷偷摸摸湊近盧玉關耳畔,“不過說實話,醉仙樓裡的質量還真不可靠。”
靠!
這是在跟小爺我炫耀嗎?!
未免也太赤裸裸了吧?
“哇啊啊啊豈有此理!”盧玉關在心裡氣呼呼地說道。
【心靜自然涼】
【宿主,不要焦慮】
係統安慰著說道。
“這讓我怎麼冷靜?!”
“這上官狗賊,他他他……”盧玉關瞪著眼朝係統叫罵,“他都蹬鼻子上臉了,我還能忍?”
【其實上天給你關上一扇門】
【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係統推推眼鏡,冷靜的分析道。
“照你這麼說,窗呢?小爺這輩子還沒摸過女生的手呢!”盧玉關欲哭無淚地說道。
係統……總不能跟他說窗已經開了。
隻是沒開在頭上。
上官琦見盧玉關還在愣神,忍不住摸上他的胳膊,開口讚歎道“盧公子的胳膊可真軟,膚色也這麼嫩,若是天上的仙女遇上盧公子,怕是都要自行慚愧!”
盧玉關哪聽哪不對勁,怎麼總覺得怪怪的呢?
“上官兄,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
盧玉關尷尬地抽回手臂,接著說道“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兒吧。”
“說得對,說得對,是我太興奮了,”上官琦假裝咳嗽兩聲,對一旁的女子吩咐道,“輕雲,準備焚香研墨吧。”
名為輕雲的女子微笑著揖身,淺淺地朝亭內畫台走去。
“上官兄,這位姑娘是……”
盧玉關好奇地向上官琦問道。
“這位是流雲宗流雲畫聖的孫女——袁輕雲。”
“她如今隨我入世,我們一道修行。”
上官琦看著輕雲的背影回答。
“流雲畫聖的孫女?那豈不是很厲害?”
盧玉關震驚道。
如此看來,這上官琦的水平也一定相當高超。
“不過都是虛名罷了,為畫者最重要的,是維持本心作畫。”
兩人緩步移至探春亭,盧玉關按照上官琦的指示,臥著躺在亭內的座椅上。
上官琦則手持毛筆,坐在桌案後,袁青雲在一旁細細研磨塊墨。
香爐裡燃著禪香,令人身心愜意,舒暢無比。
“上官兄,這姿勢會不會太過慵懶了?”
盧玉關躺了一會兒,又好不自在地扯著衣角。
“誒,盧公子,這你就不懂了,”上官琦一邊對著畫紙輕重緩急地下筆,一邊跟盧玉關聊天,“刻意忸怩作態,可沒法畫出最真實的樣子。”
盧玉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他才不懂什麼畫得好畫不好的。
往日唯一用得上蹩腳畫技的地方,也就隻剩書本和考試卷了。
“盧公子,能將鞋脫下來嗎?”
上官琦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問道。
“啊……啊?”
盧玉關懵逼了,不知道上官琦在抽什麼風。
袁輕雲靜靜站在一側,也不說話,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盧公子,我想細細描摹一下你的身形,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樣,也是不修邊幅的。”
上官琦連忙解釋道。
“哦,這樣啊……對不起,是我誤解上官兄了。”
盧玉關說罷,自己把鞋脫下,換了個更舒坦的姿勢側臥著躺下。
上官琦興奮地點點頭說“多謝盧公子,在下定當好好描繪。”
夏季容易困乏,盧玉關今天還特地早起了半個時辰。
現在僅是堅持了半刻,便眯起眼睛,枕著臂彎淺淺睡著了。
“……盧公子?”
上官琦小聲呼喊盧玉關,見對麵的美少年沒了聲響,便興致勃勃地掏出另一張畫紙,在上麵濃墨重彩地刻劃著線條。
袁輕雲一改平淡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多嘴“師兄,這樣不好吧?”
“噓——難得用了安神香,讓小美人兒多睡一會兒,可彆吵醒了。”
上官琦緊盯盧玉關修長的雙腿,視線從大腿根滑到足尖,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畫紙上逐漸顯露出一具誘人的胴體。
“師兄!”袁輕雲忍不住上前,握住上官琦的毛筆製止道,“你再這般隨意作畫,我真要跟爺爺告狀了!”
上官琦一把推開袁輕雲的手,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他轉過頭,幾近癡狂地對袁青雲說“你根本不懂!”
“自那日之後,再未見過那般美麗的女子。”
“好不容易遇見與其麵容相似的人,還不準我作畫相思嗎?”
袁輕雲被上官琦的氣勢所震懾,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上官琦對繪畫的執著,也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可袁青雲不願放棄,試圖繼續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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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宗規規定,不能不經本人同意,隨意作畫。”
“你並未找到那位女子,也並未爭得她同意,小心功法反噬——”
上官琦不再多言,隻見他袍袖一揮,一道帶有墨色的靈力閃過,打在袁輕雲身上。
“師兄!”
袁輕雲臂膀吃痛,後撤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琦。
“我不管什麼狗屁宗規,你也彆想勸我,小心我不顧畫聖顏麵。”
上官琦冷冰冰地看著她說道。
袁輕雲見狀,隻能無奈退到遠處,默默看著上官琦繼續他的創作。
上官琦重新集中精神,手中的毛筆在畫紙上舞動。
他將盧玉關的睡姿描繪得栩栩如生,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仿佛在用畫筆訴說著自己對心上人的傾慕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上官琦終於完成了他的傑作。
“成了……成了……”
他呆呆地看著畫中的女子,那是一幅充滿生命力的畫作,仿佛靈魂都被捕捉到了畫布上。
上官琦輕輕放下毛筆,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袁輕雲看著畫中的玉體,赤足臥在雲上,隻披著一層輕盈的薄紗,麵露慵懶,與盧玉關的睡顏彆無二致。
隻是多了幾分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