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還想著誰家小姐吧?”
辛趙皇後打趣道。
“母後,說什麼呢!”
趙子墨紅了臉,輕輕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與你父皇還想著,你能帶心上人回來。”
“母後!”
辛趙皇後將手搭在趙子墨的頭上,輕輕摩挲道“你體內的陰毒化解,絕不是沒有原因,你不想說,我們也不問你……”
“隻是,彆辜負了人家姑娘。”
“等隨你父皇統領北境四宗,就準備結親吧。”
“母後,”趙子墨微微一笑,“您就彆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辛趙皇後看著兒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欣慰。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雖然年輕,但已經具備了作為皇族子弟應有的責任。
“母後,您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
趙子墨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
辛趙皇後點了點頭,目送兒子離開,隨即又閉上眼睛休息了。
趙子墨走出寢宮,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龍華國的方向。
“玉關,等我。”
……
東玄大陸,北境,極鸞宗。
作為北境四宗之一的極鸞宗,坐落於東玄大陸的北境,這裡常年被雲霧繚繞。
極鸞宗的開創者,乃是一位金仙修士,被人尊為金鸞太祖。
在他的帶領下,極鸞宗在北境四宗中聲名顯赫,每年都有來自各地的修仙者慕名而來。
宗內,有一處名為“極鸞池”的地方,乃是宗門聖地。
極鸞池的水,清澈見底,散發著濃鬱的靈氣,據說是由金鸞太祖親自布下的陣法,彙聚了天地間的精華。
池中生長著一種名為“靈鸞草”的珍稀植物,具有生人血肉的功效。據說數百年才能長出一株,極為珍貴。
而如今的極鸞池底,卻是一株靈鸞草都沒有了。
幾道蒼老的身影從池底慢慢浮出,枯槁的模樣令人不寒而栗。
“今年的水質是大不如前了。”
為首的紅發老者歎息道。
“沒辦法,自龍華國剝奪龍氣,辛趙一蹶不振,北境的靈氣自然大不如前,再加上另外三宗虎視眈眈,極鸞池的處境,是一天不比一天了。”
旁邊的白發老嫗緩緩說道,身後的幾位老者沉默點頭,表示附和。
紅發老者伸手捧了一捧池水,離開極鸞池不過數息時間,便消散了所有靈力,隻能淪為普通的水。
“試了這麼多辦法,都沒法拯救極鸞池,難不成,極鸞宗注定改不掉衰敗的結局嗎?”紅發老者哀歎道。
“不,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白發老嫗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可是,我們已經試過各種方法,無論是布陣還是尋找靈藥,都未能使極鸞池恢複往日的生機。”
一位灰袍老者憂心忡忡地說道。
“或許,我們漏掉了一些關鍵。”紅發老者沉吟道,“金鸞太祖曾言,極鸞池的生機與北境的龍氣息息相關。”
“既然龍華國的龍氣被剝奪,我們是否可以尋找其他龍氣的源頭?”
“龍氣的源頭?”白發老嫗若有所思,“北境之外,確實有傳說中的龍脈,但那都是傳說,誰也沒見過。”
“不管怎樣,不能坐以待斃。”紅發老者站起身來,目光堅定,“我提議,派出宗門內的精英弟子,前往北境之外尋找龍氣的源頭。”
“或許,那裡有拯救極鸞池的關鍵。”
“我同意。”白發老嫗點頭。
“就這麼決定了。”紅發老者環視四周,“我會親自挑選合適的弟子,組成探索隊伍,不能讓金鸞太祖失望。”
“願極鸞宗的榮光再現。”
幾位老者齊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就當幾人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一位少年從山下跑上來,嘴上還不停地喊著。
“赤梟爺爺,白鷗奶奶,宗門口來了兩個奇怪的人——”
“是誰?”
赤梟老者眉頭一皺,問道。
“不知道,看起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少年連忙回答。
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接著補充說“噢,他們披著黑色的袍子,上麵好像還繡著一朵……花?”
“難不成南洲的修士?”白鷗老嫗沉吟片刻。
“南洲?倒是他們的風格,”赤梟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們來此何事?”
“不清楚,但他們似乎很急切,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宗主。”少年繼續說道。
“哦?”赤梟老者眉頭一挑,顯得有些意外,“南洲的修士,竟會來我們北境,這倒是稀奇。”
“看來,此事非同小可。”白鷗老嫗沉聲道。
赤梟老者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說道“周舟,去通知宗主,先問問他的意思。”
“是,赤梟爺爺。”少年周舟應聲而去,快步向宗門深處跑去。
赤梟老者和白鷗老嫗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絲憂慮。
南洲的修士突然來訪,隔著千百萬裡,必定有不尋常的事情。
“希望不會有什麼大礙。”白鷗老嫗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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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
赤梟老者歎息一聲,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極鸞宗,主殿。
宗主周盛坐在主位上,靜靜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其實,方才他的養子周舟向他彙報的時候,心裡已經有數了。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周盛自語道,聲音中帶著堅定。
門外,身披黑袍的修士看起來格外魁梧,他抱著另外一位身形瘦弱的修士,在周舟的帶領下,踏進殿內。
“父親,客人帶到了。”周舟向周盛行禮說道。
高大的修士僅是微微躬身,懷中的人被裹在黑袍中,看不清模樣。
“周舟,你且退下。”周盛平靜地說道。
“是,父親。”
周舟嘴上說著,眼睛忍不住朝二人看去。
然而兩人的麵容都隱藏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出什麼。
等周舟離開主殿,周盛這才站起身來,兩位南洲的修士,也終於將黑袍脫下。
周盛看清眼前的人,雙眼微微眯起。
那站著的魁梧男子,根本不是什麼修士,而是全身膚色鐵青的屍傀。其懷中的人,僅僅隻有半截身子,雙腿的部分被木棍替代。
“果真是你……姬嬗。”周盛吸了一口涼氣道。
“沒想到周大人還記得奴家,看來這兩年沒少想我。”
姬嬗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大人,奴家這副模樣,可還入得了您的眼?”
周盛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如刀,他沉聲道“姬嬗,你這是何意?”
“大人,奴家隻是想來借您一樣東西。”姬嬗勾著屍傀的脖子,笑盈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