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什麼?
他想要憑借一己之力,硬抗乙字號房的所有人嗎?
“瘋了吧?!”
乙字號場地傳來不屑的聲音。
即便是築基期又如何?
難道還能在數十位化塵期的手中撐下來不成?
清雪仙師微微一愣,隨即讚許道“盧玉關,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以一敵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盧玉關堅定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仙師大人,我有信心應對挑戰。”
乙字號場地的學生們頓時沸騰起來。
“乾趴他!”
“去他媽的小白臉兒,膽敢挑戰你爺爺我?”
“兄弟們上,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甲字號場地的學生們,也無不驚駭。
儘管他們親眼見過盧玉關以一敵四的水平,但如今以築基初期對抗數十位修士,怕不是失了理智?
陳閒冷汗直冒,他同為築基初期,自然懂得這等修為的水準,雖說有著大量靈力加持,但同時麵對如此之多的敵人,不被耗死才怪。
雙拳難敵四手。
亂拳打死老師傅。
“盧兄,切莫逞能,快下台!”陳閒鉚足了勁兒朝盧玉關呼喊。
盧玉關隻是望著陳閒的方向,豎起一根大拇指。
白銘腦子裡如同纏上亂麻,怎麼也解不開,他哪裡曉得自己這天才三弟到底在想什麼。
一己之力對戰數十位修士?
這不是開玩笑麼?
“白銘,你三弟他又伸出一根手指,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旁人的疑問,白銘還是想著一裝到底,於是將腦袋搭在手背上,故作深沉。
“他的意思是,最終能站在台上的,隻有他一人。”
旁人心領神會,皺緊眉頭說道“要不說你是他二哥呢,真懂啊!”
邊境軍的位置上,幾位身穿盔甲的將士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約而同的對著盧玉關指點起來。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哼,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士兵,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我倒要看他能撐多久!”
“等著瞧吧,這樣的莽夫,不被打殘才怪。”
邊境軍的將士們議論紛紛,對盧玉關的狂妄之舉感到不滿。
然而,在這些將士中,有一人朝著盧玉關的方向投去讚賞的眼光。
“各位哥哥們,我倒覺得這小子是有點真把式在的。”
身旁眾人聽完這話,紛紛給出狐疑的眼神。
“老白,你怕不是昨晚喝假酒了?”一邊胡子拉碴的黑臉漢子問道,“你自己說說,你自個兒剛築基的時候,能以一敵眾?”
“就是啊,白霄,彆說是哥幾個不認同你,就連黎老大都不敢這麼說話,是吧老大?”旁邊戴著左眼罩的大漢說道。
被稱作黎老大的中年男人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看著場中央的少年。
“先看看再說。”
“嗐,黎老大,要不說你偏心老白呢,反正不管老白說啥,俺二柱第一個不信。”黑臉漢子耿直地搖搖頭說。
“你就知道看表麵。”白霄輕蔑地掃了一眼二柱,“這小子雖然狂妄,但你們沒看到他剛才那局嗎?出手迅捷,頭腦冷靜,那可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哼,那又怎樣?”黑臉漢子不服氣地反駁道,“就算有點本事,也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老白,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左眼罩大漢戲謔地笑道,“彆忘了,咱們可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給這小子捧場的。”
白霄沒有理會他們的調侃,目光依舊緊緊地鎖定在盧玉關身上。
“你們等著瞧吧,這小子將來必成大器。”白霄自信地說道,“我敢打賭,不出十年,他定能成為一方強者。”
“十年?”黑臉漢子不屑地哼了一聲,“老白,你這賭注下得也太大了吧?”
“是啊,老白,你這眼光也太離譜了。”左眼罩大漢也跟著起哄。
黎老大輕聲咳嗽,順勢豎起右臂,幾人見狀立馬住嘴,乖乖地看擂台。
麵對盧玉關的請求,張洛城也不好推辭,隻能向清雪仙師示意,讓後者繼續比賽進程。
“既然盧玉關願意接受挑戰,那麼我們就準備開始吧。”清雪仙師宣布道,“請乙字號選手登台。”
隨著清雪仙師的話音落下,乙字號場地的學生們紛紛躍上擂台,將盧玉關團團圍住,凶狠的眼神像是要將盧玉關生吞活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