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兩人是來劫獄的?”
孫仁舉著火折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張鐵柱。
按照張鐵柱說的,一刻鐘前那些人就來了,早就應該把人救走了。
就算因為這把鎖頭,卡住了,那也應該還在這裡啊。
門口沒人就算了,鎖頭一點被彆過的痕跡也沒有。
張鐵柱憨憨的點了點頭,
“當然,他們一直逼問我沈家被關在哪裡。”
“我說在牢房裡,他們怕我騙他們,還踹了我一腳。”
“你看,就踹在胸口這裡。”
張鐵柱捂著還一陣陣痛的胸口的手,直接扯開衣領子,給孫仁看了一眼。
孫仁瞥到張鐵柱胸口那紅的有些泛紫的腳印,就知道對方身手不簡單。
也就是張鐵柱人高馬大皮厚,不然彆人被踹這麼一下,得閉氣。
其他官差全都圍過來,扒拉著張鐵柱的胸口看。
“嘶~~”
張鐵柱痛的倒吸一口氣,煩躁的推開眾人,
“彆碰,疼死我了。”
孫仁看著憨傻的張鐵柱,知道他是不會撒謊的。
劫獄的人很可能已經來看過,看到這把鎖頭,怕強行弄開會驚醒驛站的人,所以有可能去他們房間找鑰匙去了。
按照張鐵柱的說法,那夥人喜歡從窗口進出。
他又剛好帶著手下離開房間,來了牢房這裡,正好和劫獄的人錯開了。
想到這裡,孫仁轉頭再次看向牢房的大鐵門。
他擰著眉,抬了幾次手,都沒敢敲門。
最後他把手放下,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實在是不敢深更半夜把沈家人吵醒,就怕沈庸有起床氣,一怒之下,捶死他們。
回去睡肯定也是睡不著的,誰知道劫獄的人什麼時候動手。
孫仁回頭掃視了一圈,瞅著這些人慫樣,心裡煩躁的很,
“全都在牢房門口睡吧,咱們命都搭在裡麵那位身上。”
“大家都警醒點,有人來了,彆傻乎乎的往上衝,咱們不拚命,隻求活。”
說完,孫仁把火折子滅掉揣回懷裡,帶頭一屁股坐到地上,頭靠著牆,閉上了眼睛。
走廊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官差們慌忙蹲到地上,摸索著挪到孫仁身邊,互相依偎在一起,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隻是官差們全都沒了睡意,瞪著兩大眼珠子,在黑夜裡一閃一閃的。
聽孫仁那意思似乎確定沈庸還在裡麵,可是他們心裡還是十分忐忑,怕沈庸早已金蟬脫殼。
沈庸聽著門外幾人的對話,扯唇輕笑了一聲。
他扭頭看向牆角的移動廁所,走過去收進了空間裡。
這玩意後麵都還要用,等到了野外還得找地方把裡麵儲存的屎尿放了。
沈庸收完移動廁所後,轉身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沒錯,他從空間裡搞了三張床放在牢房裡,幾個娘們兩張床,他自己一張床。
有床不睡,睡地上乾什麼。
畢竟是重犯牢房,表麵上打掃的再乾淨,那地上麵隱約的總有股子尿騷味。
孫仁帶著一群官差守在重犯牢房門口,戰戰兢兢的守了一夜,壓根就沒敢合眼。
他們就怕睡著睡著腦袋和身體分家了
“老三,我們已經跑了兩個驛站了,路上連個人影子都沒遇到。”
天六累的臉色刷白,就算他輕功再好,也遭不住跑一整夜啊。
天都亮了,也沒看到沈家那一群人。
天三腳步虛浮的瞥了天六一眼。
他能說他累的都說不出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