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士儒在旁邊給幾位倒茶,順便也得知了剛才進來的這位年輕人,居然就是《活著》的作家春明。荀士儒在農業科學院工作,屬於是借調性質。
平日裡除了學習,也喜歡看些小說。
從去年開始春明這個作家已經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名字。
也難怪能和父親這幫人在一起。
書房裡,老楊把《雪國列車》的稿子放在桌麵上,和蔣明春對坐而談。
說是談,其實就是一問一答。
“我見你在小說開始提到,這列火車是一列永動火車,不需要任何能源就能自主行駛。
還有,那個讓世界氣溫降到零下幾十度的氣象彈。我想知道,你的這些設定靈感來自於哪裡?”
有些人隻知道,楊老先生是研究紅學的著名學者。卻不知道,研究紅學隻是人家的業餘愛好。
楊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就在某地工作過一段時間,還擔任過顧問。
蔣明春提到的“氣象彈”也就是氣象武器,讓他很感興趣。這個概念早在四十多年前就被提及,可是關注的人比較少。
蔣明春幾乎沒有多做思考
“‘永動機’這個詞,其實早在十三世紀就已經有人提出了。它並不是一個新穎的名詞。我在燕大圖書館偶然間看到過一本有關西方工業發展的曆史。
裡麵提到法國一個名叫亨內考的人發明了一種“魔輪”。
輪子中央有個轉動軸,輪子的邊緣等距地安裝著12根活動短杆。每個短杆的一端裝有1個鐵球。
他認為,魔輪通過安放在轉輪上一係列可動的懸臂,就可以實現永動。
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我就在想,未來我們會不會造出真正的永動機,這樣的東西如果用在交通和工業方麵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至於‘氣象彈’也就是氣象武器,這個就更不用說了,之前老美製造的人工暴雨,不就是氣象武器引起的嗎。
氣象武器可以引發降雨,未來也可能發展到大幅度降溫。”
蔣明春說話的時候,老楊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直到聽完,他心裡得出個判斷。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自己猜測的那種情況,而是通過自己的大腦想出來的。
“好,很好!”
老楊聽完隻說了三個字。隨後又突然問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問題
“我聽說去年你的那篇《老兵》發表前,見過領導一麵是吧?”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荀士儒來敲門,兩人才結束了對話。
看著一桌子飯菜,老宋打趣道
“老楊,走的時候,不是答應你們家秀明,早點回去吃飯嗎?這下回去怕是免不了一頓批評吧?”
“哼!批評就批評,又不是沒被批評過!”
“哈哈哈哈”
另外兩個老頭子發出無情的嘲笑,結果被老楊瞪了一眼。
蔣明春和荀士儒坐下位。拋開具體的年齡差,兩人也勉強算是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