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親手解決掉顧桓,已經是她仁慈了!
她才不會繼續供養著一個白眼狼。
蘇鳶站起,微微抿唇,真是無趣,她才說幾句話?顧知權就暈死過去了。
他一個大男人,還沒有周氏的抗壓能力強。
戲弄完顧知權,蘇鳶心情大好,她轉身回自己的院子。
夜裡,她正想著怎麼跟顧煜說起此事,還有程莨,她該怎麼開這個口呢?
她不是扭捏的性子,可是……
此事確實有點讓人難為情。
正在蘇鳶輾轉難眠時,程莨來了。
程莨還是第一次深夜過來,看著程莨風塵仆仆卻臉帶喜色,蘇鳶微微一怔。
程莨這是……撿到金子了?
“兄長?你……你可是有什麼喜事?”
程莨的目光落在蘇鳶的肚子上。
蘇鳶……
程莨知道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鎮南侯府有程莨的眼線?
還是有暗衛監視她?
“兄長派暗衛監視我?”蘇鳶臉上不悅道。
程莨走了過去,坐在蘇鳶身邊,“不是監視,而是保護。”
他確實派兩個暗衛輪流護著蘇鳶,他不是信不過清影,隻是清影是他送給蘇鳶的暗衛,偶爾蘇鳶會派清影出去做事,蘇鳶又把邵青給了顧煜,她身邊沒有人護著,他哪裡會放心?
一般普通的消息,暗衛不會告訴他,但若是有重要的事情,暗衛還是會來稟告他的。
今日蘇鳶跑去和顧知權說的話,暗衛一五一十轉述給他聽了。
蘇鳶與顧知權沒有同房過,這孩子隻能是他的。
他要當爹了!
他本來對孩子並沒有多少的興趣,可那孩子若他和蘇鳶的,他還是充滿期待的。
蘇鳶撅嘴,“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如今……你都知道了。”
程莨握著她的手,“我想親口聽你說。”
他從彆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哪有蘇鳶親口告訴他來得有意義些?
蘇鳶抿唇,她心中有點彆扭,但還是開了這個口,“兄長!你要當爹了!”
“往後可以喊我肅言,肅言是恩師給我取的字,你可知曉?”程莨詢問道。
蘇鳶……
那她還真的不知道!
程莨在書中也是炮灰一個,作者自然不會多花筆墨去介紹他的。
而原身向來瞧不上程莨,根本沒有關注過他,她自然也不知道。
蘇鳶誠實地搖搖頭,“我……並不知曉。”
程莨沒有任何失落,“往後你便知曉了,你……”
程莨欲言又止,蘇鳶會意,“肅言!”
她說完,臉不自覺發燙起來,不用看都知道,她的臉一定紅到不成樣子。
好……糗啊!
看著蘇鳶肉眼可見泛紅的臉,程莨也很不自在。
他第一次留宿的時候都沒有如今這麼尷尬。
程莨移開目光,耳根徹底紅透。
看著程莨也滿臉羞澀,蘇鳶的心跳突然平穩些許。
看得出來,他們二人都不是情場高手!
見程莨這般不自在,蘇鳶心底雀躍,她又喊了一聲,“肅言!肅言!”
多叫幾次就習慣了!
“好了!彆……彆喊了。”程莨將她抱在懷裡,讓她彆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