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茶後,陸勤先離開,陸子哲和陸子晴也先後離開,陳氏則留下二人說說話。
她來回打量著二人,最後拉著陳輕蘿的手,“蘿兒,你對子逸可還滿意?”
她知道現在問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可她還是想知道陳輕蘿是怎麼想的。
若是兩廂情願,自然是一段美滿佳話。
若是陳輕蘿……
那他們隻能對陳輕蘿好些,讓陳輕蘿接受他們裕國公府。
陳輕蘿輕輕點頭,“母親,兒媳滿意的。”
陳氏笑了,笑容燦爛。
她拉著陳輕蘿坐下,然後看向站在一旁的陸子逸,臉色冷了幾分。
“陸子逸!如今你已經娶妻,往後會不會不常歸家了?”陳氏質問道。
陸子逸看了一眼陳輕蘿,他連忙上前,不讓自己的母親亂說。
“母親!你彆胡說!孩兒什麼時候不歸家了?這些日子,孩兒除了去大理寺,就是在府中看書練武!”陸子逸一臉認真道。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從年初開始,他就改邪歸正了好吧?
“那是最近你才裝模作樣,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陳氏無情拆穿他。
陸子哲比他要聽話些,除了去書院,就是在家看書習武,而陸子逸……
以前總愛和一群狐朋狗友出去吃喝玩樂!
“母親!孩兒已經……已經改邪歸正了!”陸子逸糾正道。
“哦?是嗎?那以後還出去喝酒嗎?”陳氏繼續道。
陸子逸搖搖頭“不了!”
“大馬球鬥蛐蛐呢?”
“也不了!”
“出城狩獵呢?”
“不去了!”
陸子逸說完,他抬頭看陳輕蘿一眼。
見陳輕蘿的臉色沒有憤怒,這才放心。
他之前不是嫌待在府上太悶,所以才出去玩樂的嗎!
他和那些浪蕩子弟可不一樣。
他喝酒是小酌怡情。
打馬球和狩獵也是鍛煉身體。
至於鬥蛐蛐,就是閒來無事玩玩,不會與人賭博的。
還有秦樓楚館這些,他去了,也是被人拉去的,喝了兩杯酒就走了。
他和那些酒囊飯袋還是有區彆的。
隻是母親經常拿他和陸子哲作比較,這才覺得他幼稚不可靠。
如今他已經成家,以後不會再跑出去了。
再說了,家裡有個小嬌妻,他哪裡還舍得花時間去應付那些個狐朋狗友?
自然是夫人最重要了。
見他語氣誠懇,陳氏這才放過他。
陳氏拍拍陳輕蘿的手,“蘿兒,若是子逸欺負你,你便同母親說,母親幫你教訓他!”
他們裕國公府的男兒,可不能隨便欺負女子,尤其是自己的夫人。
陳輕蘿笑了笑,“母親放心,夫君他……不會的。”
她也不是那種會白白受欺負的人。
陳氏又叮囑陳輕蘿幾句,便讓他們下去。
他們剛出去,便迎麵遇到舅母羅氏和表妹陳榕。
他們難得來京都一趟,除了參加他的婚宴,還會在府上多住幾日。
羅氏和陳榕的目光都落在陳輕蘿身上。
看著陳輕蘿這容貌,陳榕自慚形穢了。
她拿什麼和陳輕蘿比?
陳輕蘿長得這般貌美,她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難怪表哥瞧不上她,卻那麼快就定下與陳尚書家的親事了。
陳榕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