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潭河神小徒兒的口中可以得知,他想要的法器,一定就是那深山裡受趙胤之點化過的竹子精。
趙胤之也向前走了幾步,他與玉塵仙君並列站在了一起。
“河神,按照道理,那竹子精是在我管轄的地界上修煉的,您的徒兒想搶走,有問過我嗎?”
趙胤之從容的看著金潭河神,玄澤作為他的仙童,他定當不會讓玄澤吃虧的。
金潭河神再次露出了不屑的笑意,“不就是一隻小妖,我徒兒將她打死又能怎樣,反倒是你那童子,他是想要與妖為伍嗎?”
在三界之中,神靈和妖精的定位是有著天壤之彆的,神靈是高高在上可以隨意決定妖精生死的。
按照金潭河神的意思,玄澤如若是妖精混在一起,那就是他的墮落,是會被恥笑的。
“我的童子如何就不勞河神您操心了,反倒是你的徒兒跑到我這裡來撒野,您得給我一個交代。”
趙胤之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他揪住金潭河神的小徒兒是在他的地界上鬨的事,這一點就足矣。
趁著金潭河神還沒開口反擊,玉塵仙君側過身橫在了二位神靈之中,他現在準備做一個和事佬。
“兩位聽我說一句,”玉塵仙君語氣平和地繼續說道,“這不過是熊孩子之間一件小事,何必傷了仙家的和氣。”
“仙君且說,我聽著。”金潭河神雙手叉腰,那副模樣給人的感覺就是今日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至於趙胤之,玉塵仙君是他的朋友,他知道玉塵仙君不會讓玄澤吃虧的,於是他給了玉塵仙君一個你繼續說的眼神。
玉塵先是將目光看向了金潭河神,“雖說您的徒兒收妖這事沒錯,不過那竹子精是受城隍神點化在此潛心修煉的,他對竹子精自有安排,您的徒兒此次未免衝撞了些……”
說完了這邊,玉塵仙君又將目光看向了趙胤之,“就算金潭河神的徒兒對你有所衝撞,可是玄澤已經教訓了他,我看此事就此作罷。”
聽了玉塵仙君說的話,趙胤之在心裡忍不住笑了笑。
玉塵仙君還真是厲害,幾句話就將所有的過錯都算在了金潭河神徒兒的身上,而且還將玄澤對妖精路見不平變成了是他忠心護主。
這些話乍一聽沒問題,但是一細想,金潭河神立馬發現了不對勁,“話怎麼能這樣說!明明是……”
“明明是我的童子見著您的徒兒來此撒野,所以他才出手的。”順著玉塵仙君的意思,趙胤之直接打斷了金潭河神說的話。
見著自家二位都替自己在說話,玄澤機靈的補充道:“對對對……那深山裡麵的竹林一直生長的極好,卻被您的徒兒打的那叫一個七零八落,多糟蹋東西啊!”
聽到玄澤的指控,玉塵仙君微微一笑,緊接著他又看向了金潭河神,“河神,您看看,這就是您管教無方了,神仙應有仁慈悲憫之心,怎可糟蹋生靈?”
金潭河神的徒兒一看不對勁,他指著玉塵仙君生氣的說道:“我看你就是和城隍神私交甚好,所以才偏袒他的童子!”
看到自己的徒兒衝撞玉塵仙君,金潭河神立刻對他斥責道:“放肆!怎可在仙君麵前胡言亂語!”
“我念你修行尚淺,不與你計較,”玉塵輕瞟了一眼金潭河神的徒兒,“不過我還是要勸誡你一句,要好好練功,被比自己小的孩子給打敗了,真的很丟臉。”
玉塵仙君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哪句戳心窩子他專說哪一句。
對著金潭河神的徒弟,趙胤之也補了一句:“是啊,好的法器要匹配自己的能力,你還是先增進自己的修為再談法器之事。”
話說到這裡,已經不是城隍神的仙童阻攔河神的徒兒捉妖了,而是河神的徒兒修為不行,學藝不精。
這件事的確有點丟臉,金潭河神自然是沒什麼臉麵繼續討要說法,他與玉塵仙君和趙胤之隨便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徒兒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