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俊傑沒想到司南會這麼無恥,這麼明目張膽的睜眼說瞎話。
“血口噴人,我撞你之前,你胳膊就是斷的,我充其量就是讓你摔了一下,一個大老爺們兒,摔一下能摔出什麼好歹來?”
“哦,”司南點了點頭,突然臉色一變,蹭的一下站起身,抬起腳對著謝俊傑的胸口就踹了過去。
謝俊傑始料未及,雙腿不受控製的噔噔噔往後退了好幾步,隨後“啪”的一聲,四仰八叉的摔到了地上。
樣子好笑,又有些滑稽。
司南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他受傷,他當時就乾他了,還至於受這麼長時間的窩囊氣。
他司小爺講究現世現報,最不喜歡的就是讓仇恨過夜。
見謝俊傑一臉不服,司南挑眉道,“你瞪什麼瞪,我充其量隻是踹了你一腳,又踹不出個什麼好歹來?”
謝俊傑收斂了一下眼神中的憤恨,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司二少爺解氣了嗎?”
司南重新坐回沙發上,二郎腿一翹,舉止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濃濃的“不服就乾”的韻味。
“你當時故意整我的時候,不就是欺負我看不見嗎?你眉毛下那兩個東西隻會出氣不會看嗎?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司小爺是瞎子了?”
說了,司南又對著桌子上的軍工刀,示意了一下,“你罵我一句,我要你一隻手,不過分吧?”
雖然司南並不知道顧唯煙到底撤了謝家多少資,就單看謝驚雲那緊張的樣子,和謝俊傑這一臉不服又隱忍的神態,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所造成的後果,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謝俊傑絲毫不懷疑司南要動真格的。
“我隻不過就是罵了你一句,你罵回來不就行了,隻要你能解氣,隨便你怎麼罵不行嗎?”
司南翹著二郎腿,想學著那些黑道大哥的樣子,一邊抿著紅酒一邊施壓,剛拿起酒杯,就被顧唯煙一手奪了過去。
隨後那杯沒有被他喝完的牛奶,便又塞到了他的手心裡。
司南嘴角抽了抽,現在正是他霸氣側漏的時候,她讓他喝奶?
那他還怎麼給人製造壓迫感?
司南不動聲色的又將牛奶放回到桌子上,眼睛微微眯了眯。
“我司小爺最講究人文素質,最不擅長的就是罵人,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
第一,從這裡滾出去,我就當做沒看見過你,第二,留下一隻手,我媳婦兒收回撤資的指令,你自己選吧!”
謝俊傑的心裡已經開始害怕,要他一隻手,還不如讓他像當初一樣去坐牢。
反正他有人,也不會受什麼罪。
但是斷手的話,他這一輩子就廢了。
謝俊傑看了看顧懷文,發現他並不打算管這件事,便知道這個人隻看重利益。
隻要他把謝家的事情擺平了,他哪裡會管他的死活?
隨後,謝俊傑又看向了謝驚雲。
謝驚雲側過身,躲避了一下謝俊傑求救的眼神。
不是他坐視不管,是他真的管不了。
隻是斷一隻手而已,隻要謝家不倒,他足可以保證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可如果謝家真的破產了,那他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司南等的有些不耐煩,“你到底選不選?不選我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