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身後,顧司衡喘著粗氣。
一把抓住江暖,“你覺得衝冷水能救得了我嗎?”
江暖僵硬著身體。
咬了咬唇,緊張不已,“不……不然呢?”
她上輩子雖然結過婚。
但並沒有和男人發生過關係。
哪怕被賣進深山。
那老男人不能人道,也沒碰過她。
顧司衡把江暖轉過身體,“你叫什麼名字?”
江暖低著頭,不敢看他赤紅的眼目。
“我……我……!”
顧司衡沒等她回答,伸手捏起她下巴。
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忍不住了。
他給過這女人逃走的機會的。
是她自己不走。
江暖瞪大眼睛,嚇得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
慌亂之下把顧司衡推進浴缸。
嘩啦。
水花四濺。
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小叔!”
顧司衡被她的稱呼驚得愣住。
“你叫我什麼?”
江暖嚇得後腿靠著牆。
“小叔,我是江暖。
顧津宴的妻子!”
轟!
江暖的話仿若一記驚雷砸在顧司衡頭頂。
“顧津宴的妻子!
那你怎麼會在這兒?”
江暖臉上故意閃過痛苦,悲傷。
她將顧津宴與蕭金蓮新婚第一天就家暴她的事簡單說了。
顧司衡聽完,眉頭緊鎖。
“他們家暴你。”
江暖難堪地點點頭。
故意帶著委屈的哭腔,“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他們要這樣對我。
顧津宴明著給我說。
他娶我隻是為了爺爺手裡的遺產。
他喜歡的人不是我。
是葉嵐。”
顧司衡聞言,眼裡閃過憤怒。
老爺子定下顧津宴與江暖的婚姻。
江暖來過老宅很多次。
在他印象中,江暖是個溫柔善良,性格膽怯的姑娘。
見到他時會小心翼翼地叫一聲小叔。
但現在,她臉上的傷……
想到這一切都是被顧津宴那個混賬害的。
他瞬間惱怒不已。
顧司衡喘著粗氣,“出去!”
因為江暖臉上有傷。
他剛剛沒認出她的身份。
現在既然認出來,自然不會再動她。
江暖見他恢複了些理智,趕緊逃出衛生間。
媽呀!
剛剛顧司衡那模樣太嚇人了。
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司衡。
以前見他,都是一副孤傲冷漠,不苟言笑的表情。
……
衛生間裡。
顧司衡將冰冷的水龍頭往頭上淋。
根本不顧及肩上的傷。
想到江臉上的傷,他冷笑一聲。
顧津宴,你可真是好樣的。
他目光銳利,一眼就看得出那些痕跡不像是打的。
反而像是用力揪出來的。
那樣子八成是蕭金蓮的手筆。
顧津宴深吸一口氣。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他原本以為隻是一個被家暴,對丈夫失望透頂的女人。
哪知道她竟然是顧津宴的妻子。
顧司衡捏了捏眉心。
“怎麼就偏偏是你呢?”
他躺在浴缸裡。
任由冰涼的冷水衝掉身上的炙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暖在外麵聽著衛生間裡的流水聲,緊張不已。
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緩解他的藥效。
江暖靠在床邊,等顧司衡藥效散去。
最後抵不過睡意睡著了。
快天亮時。
顧司衡身上的火氣才漸漸消退。
他歪頭看了看肩膀上的槍傷。
傷口已經被泡的泛白。
光頭他們已經離開了,他也得回部隊了。
彪哥雖被他乾掉了,但他身後的領頭人還沒找出來。
再則他肩膀上的子彈再不取出來。
這胳膊怕是要廢了。
顧司衡穿衣出來,見江暖睡著便沒叫醒她。
隻是給她留了字條。
【我回部隊了。
昨晚的事,很抱歉。
我起先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若顧家為難你,打部隊的電話聯係我。
或者來部隊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