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動她試試!”
顧司衡突然出現,一把捏著江老頭的手,隨手一甩。
差點把他甩翻在地上。
江暖被陳英母子倆按住身體。
有些意外,“小叔!你怎麼來了?”
礙於身份,顧司衡壓製怒火,冷眼盯著陳英與江媛,“還不放開她,等著我請你們嗎?”
他一身軍裝,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江老頭。
渾身散發的冷氣仿佛寒霜。
嚇得他雙腿打顫。
陳英與江媛不敢惹顧司衡,急忙放開江暖。
江老頭穩住身體後,有些心虛地打招呼。
“顧……顧家小叔。
這是我江家的家務事。
我教訓不聽話的孫女,與你無關。”
顧司衡冷颼颼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莫不是忘了江暖已經嫁進顧家。
現在是顧家人。
江老頭有些心虛,“雖說她嫁進你們顧家不假。
但她戶口還在江家一日,就是江家人。
若是德行有虧,我作為長輩。
自然得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顧司衡聞言,瞬間明白江暖為何要偷偷把戶口遷出去了。
就這樣垃圾一樣的家人,她是被傷到何種地步才會想要逃離?
顧司衡一步跨到到江暖身前,高大的身影擋住江暖。
“我家老爺子說她一大早帶著生日禮物來給你過生日。
你們江家,就是這樣對待外嫁女兒嗎?”
江暖頭發被她們抓亂,有些狼狽。
本來就算顧司衡不出現,她也不會任由江家人欺負的。
剛剛激怒陳英打她,挨了一巴掌是她故意的。
激怒江老頭也是故意的。
她要讓街坊鄰居都好好看江家虐待她。
這樣她才有理由跟江家斷絕關係。
顧司衡側目看著江暖臉上醒目的巴掌印,眼裡快速閃過一抹心疼。
隨後是憤怒。
“說說,他們為什麼打你?”
江暖故意委屈咬唇,眼裡還掛著眼淚,“我今天一回來,他們就讓我給他們錢。
我都說了我身上沒錢。
可他們不信。
非要搜我的身。
還要讓我回顧家要錢給他們。
我說了顧津宴要和我離婚。
我婆家不會給我錢。
爺爺他們覺得是我摳搜,不願意幫家裡,才會教訓我。”
顧司衡聽著這奇葩,毀三觀的理由氣笑了。
他環顧江家一大家子,“你們家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
據我所知,顧家給的彩禮,你們1分沒給江暖。
結婚的嫁妝就隻有幾床棉被。
還有,前不久江暖媽媽才帶著哥哥和弟弟上門讓她給她大哥出彩禮。
給妹妹出嫁妝。
當時江暖也說沒錢,她大哥一怒之下就想扇她耳光。
若不是我路過,她那天也會像今天一樣被欺負。
怎麼,你們江家男人都是死人嗎?
靠外嫁的女兒養娘家。
不關心她在婆家過的好不好?
隻是一味的想從她身上扒錢。
你們把她當什麼?”
街坊鄰居大媽們譏諷,“真是不要臉。
讓外嫁女兒給兒子出彩禮,給小女兒出嫁妝。
說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娶不起兒媳婦就不要娶。
讓妹子給哥哥出彩禮,也不怕被人戳他脊梁骨。”
“切,就江家那好吃懶做,長相壯得像座山的小女兒,誰願意娶?
怕是倒貼嫁妝都沒人敢娶。
這樣的祖宗娶回去,誰養得起呀。”
江雲城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想到前不久陳英帶著兩個兒子去顧家找江暖,讓她幫忙湊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