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古西裡醫院。
傅知語在女兒病房走來走去,心裡慌亂如麻。
寧權州昨天回了京都,不知道有沒有找到顧家的人?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兒,心裡祈禱他能快一點回來。
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傅知語聽到聲音回頭,便見寧權宇帶著兩個保鏢進來。
寧權宇比寧權州大兩歲,長期鍛煉的他身材高大魁梧,長相凶悍,一身煞氣,一頭大背頭發絲梳得油亮亮的,西裝革履的他渾身透露著陰冷氣息。
傅知語光是看著他嘴角勾起那股子狠勁兒的邪惡笑意就頭皮發麻。
她緊張地退到女兒病床邊,“家……家主,你來做什麼?”
寧權宇漫不經心地走到離她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嘴角勾起遊戲人生的壞笑,“來看看大侄女啊。
弟妹,怎麼就你一個人呢,權州呢?”
他的人說從昨天就沒看見寧權州,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他很好奇那位堂弟背地裡又想耍什麼花招?
傅知語心裡一驚。
他這麼快就發現權州離開醫院了。
傅知語怕被他發現寧權州回了華國,便故意悲痛說道,“醫生說蓮兒身體最多隻能堅持十來天了,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權州他……”
“他乾什麼去了?”寧權宇迫不及待問。
他想著寧權州是不是看女兒熬不住了,準備把玉佩交出來了。
怎料傅知語的話差點把他氣出內傷。
“權州他去給蓮兒尋找墓地了。
爺爺之前說過蓮兒的體質太弱,不配做寧家人。
我們知道蓮兒若是沒了,爺爺不會允許她葬入寧家的墓地。
所以,權州想要給蓮兒找一個風水好的墓地……”
寧權宇聞言,氣得一把扼住傅知語的喉嚨,“你說什麼?”
“他去給彩蓮尋找墓地!”
“嗬,這人都還沒死呢,你們就迫不及待給她尋找墓地,是嫌她活得太久了嗎?
嘖,你們夫妻倆還真是狠心啊。
明明可以有機會救她,卻不願意救,你說你們是蠢呢還是想找死!”
傅知語抓住寧權宇的手,劇烈掙紮,“放開!”
寧權宇冷笑,“放開!”
“傅知語,我忍你們夫妻夠久了。
28年了。
我給了你們28年的時間交出玉佩,讓你們苟活了這麼多年。
你們是不是覺得拿不到玉佩我就不會弄死你們?”
傅知語不是第一次被寧權宇威脅了。
她也想救女兒,但寧權州還沒回來之前,她也不敢說出玉佩的下落。
她驚恐地搖著頭,“堂哥,我們手裡真的沒有玉佩。
蓮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身中劇毒我怎麼不想救她?
可是我們沒有玉佩怎麼給你?
拿什麼換解藥?
權州從來沒想過和你搶寧家掌權人的位置,你為何就不信呢?
你步步緊逼28年了,若真有玉佩我們怎會苟且偷生?
我求你了,看在蓮兒是你親侄女的份上,你就大發慈悲把解藥給我吧。
她從小體弱多病已經夠可憐了,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傅知語淚流滿麵,哭得悲痛欲絕。
可寧權宇見狀不但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反而用另一隻手惡劣拍著她的臉。
“不,權州手裡一定有玉佩。
彩蓮是你們唯一的女兒,你們夫妻有多在意她我很清楚。
我不信你們會眼睜睜看著她死。
嗬嗬,等著吧,還有十來天呢。
我相信權州突然不見了,肯定和玉佩有關。
若是十來天後你們還拿不出來玉佩。
嗬,到時候可就彆怪我不留情麵,送你們一家去和你那一出生就夭折的短命兒子見麵。”
寧權宇說完一甩手,傅知語狼狽地摔在地上,脖子剛剛被掐的地方便是一道醒目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