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回頭看她，嘴角勾了勾，這丫頭平日裡咋咋呼呼的，這個時候卻乖的像隻小貓。
他走到床邊，雙手撐著床，低頭看顧晴。
“媳婦。”
顧晴的臉“唰”的紅透了，她扯起被子就蓋臉上，“川哥，你彆這樣。”
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她現在不好意思，還故意這樣子。
真壞。
秦川抿嘴笑，勾開被子，“不準備見人了？下午鬨洞房我看你膽子挺大的。”
顧晴躲在被子裡，咬著嘴唇小聲說，“那還不是為了你。”
顧辭拉著她的胳膊坐起來，“好，為了我，把人家小張的頭發快要薅禿了，來，給你看樣東西。”
顧晴這才隨他下床，坐在梳妝桌前。
秦川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雪花膏，他擰開後，指尖摳出一小塊，“來，我給你塗這個，是我托人從南方帶回來的。”
“嗯。”顧晴坐直，閉著眼睛，雪花膏的味道撲鼻而入，“好香。”
“嗯，女孩子要嬌氣一點。”
顧晴睜開眼，吸吸鼻子，“我可不嬌氣，農村的女孩子要乾活的。”
秦川給她暈開額頭上的雪花膏，溫柔的說，“你嫁給我是享福的，大哥怎麼寵嫂子，以後我怎麼寵你。”
顧晴聽著，耳根子那叫一個燙啊。
心裡暖烘烘的。
“臉紅什麼，我說的是真的。”秦川又摳了一塊，“把手伸過來。”
顧晴伸出手，秦川握著給她塗手背，塗完右手塗左手。
顧晴左手平日裡稍微有些顫，伸過去的時候，手指不由得握了握，秦川低頭看著，緊緊握著她的指尖，“你的手真好看。”
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的手，一直以來，顧晴都不願意把左手伸出來給人看。
“真的嗎？”她仰著頭問。
“嗯，好看，又細又長肉還不少。”秦川打趣，“身上的肉都長手背上了。”
“你討厭。”顧晴嬌嗔，拍一下男人的手背。
秦川彎腰抱起她往床上走，顧晴害羞，直接把臉埋在男人的胸口。
把人放床上後，顧晴直接趴著不動，其實心裡已經樂開花。
秦川上床躺在她旁邊，抬手摟過她，“還害羞呢？”
顧晴閉著眼睛，耳邊能聽到男人的心跳聲，“關燈吧，快點關燈。”
“不關。”
秦川逗她，與她十指相扣，俯身看她，“開著燈才能看清你長得什麼樣。”
暖光照在女人的臉上，顧晴嘴角勾著淺淺的笑，男人的麵孔在她眼裡逐漸變得模糊。
她一直羨慕嫂子，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疼愛。
秦川抬手抹去她眼尾的淚，“哭什麼，長得真好看。”
男人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咽一咽喉，薄唇吻上
月落日升，窗戶外的天才蒙蒙亮，顧晴迷迷糊糊坐起來，生無可戀的說，“我得起床做飯。”
她閉著眼睛，嘴裡含含糊糊說完，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緊接著，她耷拉著腦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得起床做飯。”
秦川睜開眼，“晴晴，不用你做飯，快躺下。”
他伸出手把女人摟在懷裡。
顧晴迷糊一會，又掙紮著坐起來，“我媽說新媳婦第一天要勤快，要起床做飯。”
秦川被她笑醒，又把她摟著躺下，“沒事，沒人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