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竹心再次出價,將價格抬到了六十萬。
想了想又空叫了一次價“七十萬。”
這種自己抬自己價格的事在拍賣行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所有人都不明白冷竹心為什麼要這麼做,覺得冷竹心是不是人傻錢多。
而就在眾人因此議論紛紛時,不等老者反應過來加價,冷竹心便又叫了一次價。
“八十萬,道友可要出價?”
冷竹心語氣中滿是對神農鼎的勢在必得,每一次出價都給眾人一種不差錢的感覺。
本還想著繼續加價的老者也有同樣的感覺,再加之冷竹心坐的位置是頂樓的天字房,老者身為煉丹師與拍賣行有不少合作,自也不想把關係鬨的太僵。
歎了口氣後道“既小道友不願想讓那這鼎便讓給小道友吧。”
這一次拍賣錘重重的落了下來,一錘定音。
神農鼎也是這場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被冷竹心拍下之後也就等於這場拍賣會結束了。
可紅樓內的修士們卻隻走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坐在座位上往天字房門口看去。
剛剛同冷竹心競價的老者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天字房的房門,等著天字房內的修士出來。
卻沒想到冷竹心幾人出來時都穿著黑袍,戴著隔絕神識的麵具,甚至連男女都無法辨認。
老者見幾人遮掩了身形麵容,臉色又沉了一些,也帶著自己的孫女起身走出包廂。
他們祖孫二人並未做任何隱藏,剛一出包廂就惹的顧忘塵皺了皺眉。
不因為彆的,就因為老者從包廂走出來後眼神就落在了他們身上,有些不善。
顧忘塵並未停下腳步,隻對冷竹心道“剛剛與你競價的是丹鸞宗的宋廣,隻怕他要過來攔我們。
一會兒不管他說什麼,師妹你都不要出頭,站在我後麵我來處理。”
宋廣是丹鸞宗的長老,化神期修為,七品丹師,為人傲慢小氣,看上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法子都是一定要得到的。
宋廣身邊跟著的女修看起來和冷竹心差不多大,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頭上插著好幾支簪子,脖子上戴著一個長命鎖,顯然是十分受寵的。
跟在宋廣身邊癟著嘴,看起來十分的不高興。
這女修顧忘塵見過,是宋廣的孫女宋眉,因為自小沒了父母,爺爺又是丹鸞宗長老七品丹師,所以在丹鸞宗幾乎是橫著走的,深受宋廣寵愛,所以被養的有些嬌蠻。
剛剛宋廣競價時身旁傳出的那個女聲就是宋眉的。
祖孫二人從包廂內出來後,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的就往顧忘塵幾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同時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把神農鼎給要過來。
要他看偽神龍鼎六十萬上品靈石實在是有些太高了,他雖是七品丹師,但靈石大都花在了宋眉身上,一下子掏出六十萬上品靈石還是有些肉痛。
所以他剛剛才並未再度加價。
宋廣加快步子想要將顧忘塵一行人攔下來,“幾位小道友請留步,老朽有些事想和你們商量。”
“若是為了神農鼎就不必開口了,神農鼎我們不會讓的。
紅樓拍賣行的道理向來是價高者得,道友既然拿不出六十萬靈石來競價,現在想必也還是拿不出,總不能讓我們將好不容易拍下來的東西折價賣給你吧?
又或者說道友想拿什麼東西來換?”
顧忘塵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問道。
宋廣確實沒想著以六十萬的價格從顧忘塵幾人手裡將神農鼎買過來,他是想著用他七品丹師和丹鸞宗長老的身份壓人,畢竟很少有人會得罪丹師。
隻是因為顧忘塵幾人是從天字房出來的,所以他不敢將姿態放的太高,而是想著拿出些七品丹藥來換。
可他的孫女宋眉卻高高在上慣了,一看顧忘塵幾人帶著麵具穿著黑袍,就立刻認為幾人是因為實力不濟不敢露出真容,比不得宋廣實力強橫,地位高。
上前一步看著顧忘塵幾人,抹著口脂的唇一張一合,“我爺爺可是七品丹師,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同我爺爺搭上關係,神農鼎也不是所有人能用的。
隻有我和我爺爺這種火靈根純淨值在九十以上的才能操控其煉丹,你們是哪個宗的?是丹師嗎?”
“神農鼎上是寫了隻有丹師才能拍嗎?我們是不是丹師和你有什麼關係?
神農鼎既然是我們拍下來的那就是我們的東西。
七品丹師,就是青玄宗的鐘情長老都不會仗著自己是八品丹師來從旁人手裡搶東西。
更何況是七品丹師是你爺爺又不是你。
宋廣長老,你孫女一直都是如此嗎?
用你七品丹師的威名壓人?”
顧忘塵依舊是笑著說的,左手似乎是隨意的落在右手戴著的扳指上麵。
宋廣此時才看到顧忘塵右手大拇指上戴了一個扳指,眯著眼打量了一番扳指上的花紋,心內驚駭。
攔住還想要開口的宋眉,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
“道友可是紅樓拍賣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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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廣皺眉問道,同時再一次用神識探查起了顧忘塵的修為。
顧忘塵身上戴著能夠遮掩修為的法寶,宋廣自然是看不透,想到紅樓拍賣行已經在修仙界屹立了數千年,他沒了之前認為顧忘塵隱藏了修為的想法,而是猜測顧忘塵的修為比他高,所以他看不透。
修仙界從未有過風聲說紅樓拍賣行換了主人,連青玄宗趕出來的長酒都敢收留,青玄宗還並未來找過麻煩。
不僅是宋廣,修仙界許多人都猜測紅樓拍賣行背後的主人是大乘期修士,還同青玄宗有關係。
而要認出紅樓拍賣行的主人,隻能憑借印有紅樓印的扳指。
擁有扳指的人即使不是紅樓拍賣行背後的主人,也是與其有關的。
而除了紅樓拍賣行之外,珍寶閣,丹靈坊也都是其產業,宋廣是七品丹師沒錯,可青玄大陸上的七品丹師有足足七十多人,大多都將丹藥放在丹靈坊售賣。
若宋廣與紅樓拍賣行幕後之人起了衝突,他肯定是討不了好的,就是宗主都要押著他來道歉。
宋廣有些緊張的等著顧忘塵的回答。
顧忘塵微抬眼皮,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是或不是有什麼重要的?宋道友隻需要知道,這神農鼎是我拍來送人的。
我相信宋長老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乾出來什麼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