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禾來到畫前,畫上的字跡,她最熟悉不過。
是雲知硯寫的。
她曾記得父親說過,鬆鶴先生送給親朋好友的畫,都習慣以自己的字落章。
而父親第一次讓她看的畫,落章確實是‘硯之’,是自己蠢,從沒有往這方麵去想。
為了再次確認,周清禾匆匆忙跑走了。
“禾兒…”
周錦良一頭霧水。
片刻後,周清禾又返回了父親的書房,手中還拿著一封書信。
就見她展開書信,對比上麵的字跡,確定是雲知硯寫的。
而雲知硯字硯之,她一直是知道的,信箋中落筆也是硯之。
“父親,父親,你確定這是鬆鶴先生的畫作?”
“這還有假?上次你挑走了一張,那上麵的落章是鬆鶴先生,這都是一個人的畫作。”
周清禾突然發現,自己與父親鬨了個大烏龍。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他本人是不是叫雲知硯?”
“哦?禾兒也認識他?
周清禾啞然失笑“父親,您上次說的,讓女兒與鬆鶴先生相看,還作數嗎?”
“這個…上次你不同意,我怕便宜了彆人,曾勸過雲知硯,等他仕途上有所成就,再娶妻不遲。這會你又說相看,讓你老爹如何開的出口?”
“對了,你還沒有交待,剛才春熙所說的窮書生是誰?”
周清禾微微苦笑“父親看過這個便知道了。”
周清禾將雲知硯寫與她的書信遞給了父親,周錦良隻瞧了兩眼,便震驚的望向女兒。
看來他們父女二人的眼光一樣。
“父親,都怪你,為何要給雲知硯說那些話,他不理女兒了。我不管,父親要賠我一個夫君。”
周清禾氣鼓鼓的耍賴道。
而周錦良也氣得吹胡子瞪眼“這能怪我嗎?你若肯讓步見硯之一麵,恐怕此刻已經成就好事了。
現在可好,等雲知硯登了金榜,中了狀元,你再想嫁他,恐怕就有人來搶了。”
周清禾麵上一急“那該怎麼辦?父親幫我。”
周清禾挽著父親的手臂搖了搖。
周錦良歎了口氣“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前些日子還口口聲聲喊著不嫁人,舍不得父親,轉眼間就變了臉。”
“父親~”
周清禾搖著他的手臂繼續撒嬌。
周錦良心中一軟,女兒有多久沒對著他撒嬌了,他都快忘了。
瞧著女兒越來越大,轉眼間便到了嫁人的年紀,他突然覺得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