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的慘狀讓我手指微微顫抖,緊攥的拳頭壓抑著幾乎爆發的怒火。
薑家的手段比我想象中更卑劣更惡毒。
他的冷漠聲音透過視頻傳來,如同毒蛇爬行在耳邊“我的兒子是被這賤人害死的,那麼她全家就要用命償還!”
這場生死攸關的危機,從一開始就沒有絲毫公平可言。
在他眼裡,人命如草芥,他兒子死了,便要整個家庭連根拔起,甚至不留活口。
視頻裡可可的哭喊聲斷斷續續,她跪在泥濘的地上,額頭已經磕得血肉模糊。
她的母親被幾個穿黑衣的男人拖拽著,嘴裡塞著破布,雙目赤紅地盯著那些肆虐的惡犬。
一旁可可的弟弟縮成一團,痛得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不要!姐姐,救我!救我啊!”
小男孩的手臂被惡犬撕咬得鮮血淋漓,骨頭都隱約可見。
這淒慘的畫麵幾乎讓我當場失控。
李颯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語氣低沉“宇哥,快到了,再晚一步,他們可能就完了。”
“還有多遠?”我咬著牙,聲音裡透著強壓的怒意。
“不到五分鐘。”李颯猛踩油門,車子急速攀爬著蜿蜒的山路。車內一片死寂,隻有引擎的轟鳴聲在耳邊回蕩。
我閉上眼,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可能。
薑先生這局布得太狠,他不光要折磨可可一家,更是為了讓我自投羅網。
他是薑氏財團董事長,用這樣的方式對付一個普通家庭,又沒有暗中直接要了他們的命,分明就是在宣戰。
闖哥聲音低沉“宇哥,彆墅外圍發現至少二十個黑衣人巡邏,彆墅裡光保鏢就不下上百個,而且都有武器,看樣子薑家真是下了血本。”
我冷冷地說道“行動分兩路。外圍的人彆硬碰,先乾擾監控,逼他們內縮。我帶人衝正門,你們在外接應,隨時準備支援。”
李颯轉頭看了我一眼“這麼衝太冒險了。萬一他們手裡有後招……”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緩緩拔出匕首,眼神堅定,“再拖下去,可可一家就真沒命了。”
車子猛然刹住,我推開車門,第一個躍了出去。
山頂的風冷得刺骨,但比不上我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熾熱。
彆墅區的大門前站著幾個黑衣保鏢,看見我,露出一抹譏笑,其中一人抬手阻攔“薑先生吩咐了,您可以進,但要把刀留下。”
我冷笑著看他“麻煩告訴薑先生,我的刀沒打算用來切水果。”
話音剛落,我猛然出手,刀光劃過保鏢的咽喉,鮮血噴濺而出,他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學會用甩刀之後我特意查了人體穴位和器官分布,我那一刀看著嚇人,但不致命。
剩下幾人愣了一秒,立即拔出武器,我卻沒給他們機會,三兩下就解決了戰鬥。
李颯快步跟上,低聲道“太順了,他們故意讓我們進的。”
“我知道。”
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握緊了刀,“越是這樣,就越說明薑先生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