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年的日子將近,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五。
距離那場宮裡宮外的大清洗也過了段時間,肅穆了很久的紫禁城終於迎來了喜氣,各宮開始掛起了大紅燈籠,貼上了紅窗花,又是熱熱鬨鬨的一年。
景仁宮。
“主子,您這窗花剪得真好看!”
“是啊主子,貼在窗上肯定也很好看!”
盛歡這會兒沒在擺弄花朵,反而正坐在榻上拿著紅紙剪東西,一展開來,身邊伺候的宮女就開始驚歎,那語氣,那神態可謂認真極了。
一群馬屁精。
盛歡失笑,眼眸微抬,輕瞪了她們一眼,眼裡好似流瀉出星光:“你們啊,什麼時候也成了馬屁精了。”
“奴婢們說得真真的,主子您這手藝是真的太好了。”雪露連忙點頭,在她心裡她的主子就是最厲害的。
“是啊是啊!”風棋風畫也跟著點頭。
盛歡笑著搖頭,也沒多說什麼,目光無意識的看向窗外,這才發現,外麵竟已經下起了小雪。
星點的小雪在空中飄揚,看起來彆有一番滋味,正在這時,盛歡感覺到小腹發生了細微的動靜,她微愣,手心很快撫上了小腹,很快,就感覺到了三顆微弱的種子。
“!!!”
怎麼回事,兩顆種子其中一顆竟然分裂成了兩顆。
“……”
盛歡微愣了一下,不過到底也沒有很驚訝。
“主子,您可是肚子不舒服?”見盛歡突然摸著小腹不說話,神情看起來雖和以往不同,但風棋依舊很擔憂,主子這可是頭胎,如何重視都不為過。
“本宮無礙。”盛歡搖頭:“隻是想到進宮也快有兩個月了,有些感慨,也不知家中長輩這會在做些什麼?”
聽到這話,大家都以為盛歡是想家了,幾人對視一眼,雪露帶著笑意輕鬆道:“主子,想來家中老夫人和夫人,這會兒正準備著過年的節禮呢,往常這個時候,府裡正是最忙的時候。”
盛歡點頭,腦海裡劃過了原主許多過年的記憶。
“萬歲爺駕到!”
門外,傳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
“盼姝可是想家了?”緊接著,一道磁性的嗓音響起,來人一襲玄色的錦袍,襯得身姿越發修長的俊美。
他徑直朝盛歡走了過來。
“三哥。”盛歡站起來,臉上帶上了笑容,點頭,還沒行禮,雙手就被扶住了。
“不必行禮。”康熙帶著她坐下,捏著女子柔軟的手,像是捏著一團似的,愛不釋手:“朕明日封筆,會賜“福”字給宮外大臣,你瑪法那裡就有,盼姝可是想給府裡送什麼,朕明日便一起賜給他,也方便。”
宮人在康熙進來後,就有眼色的退下了。
盛歡聞言,兩眼一亮,湊近了男人胸膛:“三哥,真的嗎?”
小姑娘的臉微抬,眼裡好似冒著光,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當真是小小的一團,手指突然癢得厲害,康熙也不再客氣,大手落下,他直接在小姑娘柔軟的腦袋上揉弄。
語氣爽朗:“自然是真的,朕何時騙過我們盼姝。”
“三哥說得也是。”她語氣歡欣,學著他說話:“那就多謝我們三哥了。”
康熙聞言,笑出聲,單手攬過她的腰靠近自己:“口頭上的謝算什麼謝,盼姝,難道你沒有彆的表示。”
“嗯?”男人低頭,意有所指的指了指自己的唇,目光卻是在女子的臉上逡巡。
她一笑,直接拉過男人的衣領,男人順著她的力道向前。
“麼!”的一聲,臉上就落下了一個濕熱的親吻。
看著女子狡黠的笑容,康熙一愣,氣笑了,捏了捏她的臉:“盼姝可真會耍花招。”
“哎呀三哥,才沒有呢。”她抗議,小手胡亂伸出來,直接落到了男人俊郎的臉上亂摸:“三哥秀色可餐,親哪裡都一樣嘛。”
女子柔軟的指腹落在臉上,好似在臉上跳舞一樣,溫熱中,又帶著些許麻癢,更何況又聽到她這甜言蜜語,男人哪裡招架得住,樂得嘴唇翹起:
“盼姝就是會說話,朕姑且就饒了你這一回。”說著,手掌輕拍了拍她的後腰位置。
“嘿嘿。”她笑起來,眉眼彎彎,清冷的眉眼像是被融化,像個小太陽似的:“三哥,往年我在家裡,瑪嬤和額娘會把我剪的窗花貼起來……”
“所以,我現在就要開始剪了,要不然要來不及了。”她說著,推了推他,就要從他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