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君緊張的四處張望著,目光急切的掃過每一個路過的人,心裡暗暗祈禱能儘快找到一個合適的目標。
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猛然一亮,因為他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個獨行的男人,那男子身形高大,肌肉結實,看上去十分強壯。
翄壓低聲音輕輕說道,“就是他了。”
聽到這話,劉主君心頭一緊,不禁有些猶豫起來,畢竟要對這樣一個壯漢動手,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但當他接觸到翄那堅定而決絕的眼神時,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仿佛被觸動了一般。
他忘了,翄也不是普通人,於是,他緊緊咬住牙齒,用力的點了點頭。
兩人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個男人慢慢靠近,腳步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響。
臨近男人時,翄如閃電般迅速出手,一隻手死死捂住男子的嘴巴,另一隻手掌心湧出一團黑霧,那黑霧迅速蔓延,將男子包裹其中。
眨眼間,男子便停止了所有掙紮動作,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翄毫不費力的拖著男子走進了旁邊一條狹窄幽暗的巷子裡。
目睹這一幕,劉主君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矛盾與愧疚交織的情緒。然而,為了拯救翄的生命,他深知自己彆無選擇,唯有保持沉默。
翄的嘴閉緊的時候和常人無異,但一旦張開就看得出來比常人大許多,他的嘴卻還在以驚人的速度繼續擴張著。
轉眼間,他的巨口已經變得如同黑洞一般深邃恐怖。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就將眼前的男人吞入了腹中。
劉主君靜靜的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發生,心情愈發沉重壓抑。
翄輕輕拍了拍劉主君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一同離去,“走吧。”
劉主君默默點了下頭,邁著沉重的步伐,緊跟著翄緩緩走出了這條黑暗幽深的巷子。
突然間,原本穩步前行的翄毫無征兆的止住了步伐,就像感應到了什麼一樣。
身後緊跟著的劉主君差點撞到翄的後背,他吃驚不已,“發生什麼事了?”
翄輕輕搖了搖頭,“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看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話音剛落,劉主君便急切的高聲呼喊起來,“難道你還要去吃人?”
翄並未回應他的質問,隻是自顧自的邁步向前。
當走到巷口時,隻見他手腕輕揮,一股濃密的黑霧如滾滾洪流般朝巷子口洶湧而來。
黑霧逐漸彌漫,擴散整個巷子後,慢慢消散,竟然在巷子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屏障會保證讓任何人都無法再踏入這裡,也讓劉主君自己被困在這裡不能再出去。
完成這一切後,翄開始警惕的環顧四周,確認四下無人之後,他的身軀漸漸變得修長纖細,他的手腳更是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生長。
等生長停止時,他猛的俯下身軀,宛如一隻巨大的蜘蛛般緊貼地麵,然後迅速彈起,縱身躍上了屋頂。
此刻的翄身輕如燕動作敏捷,速度快得驚人,甚至超越了貓的靈動,仿若一陣疾風拂過。
沒過多久,他終於抵達了一棟殘破不堪的廢棄大樓前方,悄然止步。
翄抬頭看了一眼建築構局後,身形閃動,輕盈的躍入了那座荒蕪的建築物中。
樓內一片陰暗,仿佛被時間遺忘許久,彌漫著陳腐的味道。
翄悄然無聲的遊走於樓道中,敏銳的感官時刻保持警覺,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來到一樓拐角處,翄瞥見一扇微微敞開的門扉,他放輕腳步,緩緩靠近門邊,凝神仔細聽著屋內的聲響。
不一會,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後,他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邁入房中。
屋內雜亂無章,四處堆積著各式各樣的物件,給人一種混亂不堪的感覺,翄的視線最終停留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隻見一個麵容枯槁神色萎靡的男人正端坐在上麵,他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翅。
翅見到翄突然進來,眼眸中掠過一抹訝異,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翅的嗓音透出絲絲倦意,“你終究還是來了。”
翄走向翅,蹲在他身前,與他四目相對,“為什麼你會有如此憔悴的麵容,以我們的體質,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翅輕輕搖頭,歎息著,“或許是因為莉莉的靈魂過於純淨無瑕,所以能對我們這些長久依賴吞食血肉,汲取黑暗力量的人造成無法抹除的創傷。"
翄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翅,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情感,“我並不是真心想要這樣對你的,我隻是希望能夠得到劉主君的信任而已,我從未想過要與你站在對立麵,我”
話未說完便被翅猛然打斷,“算了,已經不重要了。”
翅閉上了雙眼,輕輕開口,“或許我即將邁向死亡了。”
翄臉上流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控製不住情緒的焦急喊著,“不可能!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然而,翅卻微微點頭,“這必然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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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令翄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翅的左手如閃電般迅速刺穿了翄的身體。
翅又迅速收回手,縱身一躍,跳到堆積如山的雜物頂端,伸出舌頭貪婪的舔舐著沾染上翄黑色煙霧的手,笑得如此瘋狂,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哈哈,翄啊,你真是太容易上當受騙了!僅僅隻是稍顯軟弱,就能讓你掉入陷阱,你真是愚蠢至極!不過,我那麼做倒是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