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擔心是有根據的,她也多次勸過王景,做人不要太高調。
但是王景在雙江市當了這麼多年的地下老大,心態難免膨脹,此刻又到了國外,更是囂張得不行了。
以為自己有人罩著,在這種連當地政府都管不到的地方,他也可以當土皇帝。
他說蘇倩毀了他的一切,所以他要做掉蘇倩。
既然鄧楚傑這麼不要命的保護蘇倩,那就連他一起做掉。
看到王景這麼狂妄,女人開始擔心起來。
“你在這裡待著,哪也不要去。”
王景吩咐一聲,叼著雪茄,帶著十幾個保鏢去了賭場,隻給女人留下一個保鏢。
其實女人心裡清楚,這名保鏢主要是起監視作用,王景從來都不會相信任何人,他把自己留在身邊,一是對自己身體的迷戀,二是自己還能幫得上忙。
如果哪天自己完全沒了利用價值,同樣是被拋棄的命運。
她看著這名保鏢,端著一杯咖啡走過去,突然不小心腳下一崴,“啊喲——”
咖啡打翻在地上,保鏢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
女人的目光帶著無限溫柔,深情款款,她看著保鏢的眼神充滿誘惑,與此同時,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保鏢的胸膛……
王景今天在賭場的手氣還不錯,剛開始的確贏了不少錢。
他輕佻地抓起幾個大額籌碼扔給發牌的荷官,並趁勢揩了把油。
“妞,下班了跟爺一起走。”
荷官隻是朝他微微一笑,沒想到下一把他就輸了個大的。
接下來連輸十幾把,王景的心態徹底崩了。
他在賭場玩了兩個多小時,前兩個小時一直在贏,後麵半小時把他贏的全部輸出去,還倒輸了兩千多萬。
他並不在乎錢,隻是影響心態,叫保鏢給女人打電話,馬上送錢過來。
結果保鏢撥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女人的電話打不通,於是又打酒店房間的電話,同樣無人接聽。
“王哥,情況不妙,她的手機和房間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王景有些惱火,扔了牌怒氣衝衝往回趕。
等他們回到酒店,哪裡還有保鏢跟女人的影子?
王景瘋狂地去看房間的保險箱,保險箱已經被打開,裡麵空空如也。
女人的一些重要東西也不見了,“靠!這個臭表子。”
王景怒不可耐,“給我追,老子要扒了她的皮。”
酒店樓下響起一陣陣轟鳴聲,幾十輛警車將酒店團團圍住,上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下車,迅速封鎖了所有通道。
“不好了,王哥,外麵突然來了很多警察。”
王景探出頭望著窗戶外麵,但他依然保持鎮定,“不要慌,說不定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沒想到下一秒,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開過來,一名戴著墨鏡,穿著迷彩服的中年男子扛著槍跳下車。
“王哥,快看,巴桑來了。”
王景大喜,巴桑正是他的保護傘,為了讓自己在這裡獲得生存的權力,他給巴桑上繳了一個多億。
下麵的喇叭在喊,“所有人下樓集合,違令者當場擊斃!”
王景冷靜地道,“走!”
有巴桑給他做靠山,他相信沒有人敢對自己不利。
酒店裡的客人看到這架勢,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電梯門都擠得關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