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好心的告誡,攔不住一心上山的賭徒。
吳叁省掏出地圖,在上邊比比劃劃,點了點地圖“這是個戰國墓,直上直下的,輕裝上陣也能試試。有的沒的,終歸得到山上看看,可不能讓昨天那些人給搶到了前頭,白來一場。”
吃完飯,一行人重新收拾了行李,將大件的笨重的裝備都留到了招待所找箱子鎖上。
看一行人執意上山,年輕的服務員樂得讓自己的小弟弟掙個外快。
村裡的男娃子成天上山下地的野跑,帶人去山上找那個人頭坑,再是輕車熟路不過。
早上進門的男青年站在窗戶邊,看著一行人背著背包遠去,帶著兜帽的青年看著跟人群格格不入,孤寂又落寞。
他看的太過專注,引得人群裡的青年回頭看了他一眼。
窗邊的青年衝著轉頭的人輕輕垂首,看起來恭敬又沉默。
憑依裡的小發鬼也好奇的看著樓上眼熟的麒麟子,這次這般明目張膽的湊過來,是找到了可行的遮掩的法子了嗎?
……
有時候張餘山看小族長就像看見了一隻失群孤飛的林鳥,一隻鳥麵對風雨,一隻鳥麵對敵人,步步是坎坷,受傷無所依。
他討厭這樣的感覺,但鳥群與孤鳥總是錯過,便是僥幸靠近彙聚了,也會有更大的風浪將它們隔開。
孤鳥是領頭的飛鳥,他主動的破開風浪,主動的迎向敵人,它保護著鳥群也一次次的遺忘鳥群。
失去領袖的鳥群哀鳴著尋找方向,遍體鱗傷的頭鳥逐漸墜落地麵。
每見一次小族長,張餘山就格外的慶幸感激一次尊上,幸好還有尊上在,他們有了破開這該死的天命的機會,而不是迷茫的伏於天命之下,戲劇性的死亡,然後成為族長過去裡無足輕重的一道剪影或者是無能為力的一道傷痛。
並,最終被其遺忘。
……
吳斜心痛的收起自己的錢包,自從收到了這張拓本之後,他是有出項沒進項,今天找小孩帶個路還送出了自己錢包裡僅有的一張大團圓。
不行,這回要是摸不到什麼好東西,回去非得掏掏他三叔的小金庫不可,再沒進項彆說他吳山居的水電費,就是他那輛大金杯都好加不起油了。
小孩將他們領到了一處被碎石和土塊堵住的乾涸河道上,塌方的後邊就是當年新聞上報道的那尊青銅鼎出土的地方,也是服務員口中的人頭坑。
淺淺的溪流被踩在腳下,兩邊的山壁很是陡峭,一行人順著塌方的土石翻過這處後來堆起的土坡。
土石有些鬆軟,說不定哪天再下一場大雨就會將河道重新開辟出來。
翻過山坡走了不遠,吳斜他們就抓到了一位天選的領路人,那位在水洞中消失的向導。
這老頭倒是好運,船工被蟲子吃成了半截,他們和三叔一路心驚膽顫命懸一線,他看起來倒是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的返回了村裡。
不過,老頭的好運也到此為止了,被他坑害的冤大頭如今手持殺器的包圍了他。
老頭眼看著跑不掉,討債的人又沒有立馬殺掉他的意思,立馬就跪了下來,涕泗橫流的打起了悲情牌,將一應責任全都推到了死去的船工身上,以求自己在被用完了之後還能保住一條老命。
為了這條老命他能心冷手黑的坑害外來的人,如今也能情真意切的演成一個被脅迫者。
老頭帶著一行人在樹林裡穿梭,被人拿木倉指著,不免在心裡責罵船工廢物一個不中用,如今倒是給他留了一個大麻煩、狠茬子……
這一行人要去的地方,在他看來比那水洞裡還要危險,水洞隻要不深入就沒什麼事兒,但如今他們要去的地方可是有一株主動吃人的妖樹。
平日裡進山他都是繞著圈子避著走,如今竟要主動送上門去,苦也~!哀哉~!今日出門真該看看黃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