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曲藝來了興致,“那又是誰?”
見小二有些遲疑,一錠銀元寶直接放在了桌上。“小二放心,我們隻是好奇,彆無他意。”
一錠元寶啊,就是讓他乾一輩子的小二也攢不到。小二咽了咽口水,轉頭看看走廊上沒人,壓低了嗓子,說“那啊,可是我們大京城裡,最凶的郡主。”
“最凶的郡主?”
雲峰飛與曲藝已猜到了大半,但他們還是裝作不知,很是好奇的問“哦,最凶,你倒是說說看是哪位郡主呢,到底有多凶呢。都說西羅國的人凶殘野蠻,能有他們凶?”
“誒喲,不就是那婷玉郡主麼,跟那仙仙公主有的比。”
嗬嗬,果真是她啊,難怪那身影這麼熟悉。
“多謝小二了。”
小二收好元寶,禮貌的關上房門,出去了。“真不賴啊,一個小消息而已,就賺一錠元寶。”
若說耶律原在大京城進進出出是情有可原,可那婷玉郡主又是為何與他走在了一起,實在讓人想不明白。直覺告訴他們兩人,那兩人在一起肯定沒好事。
這時,另一邊,正中間的位置處,響起一陣吵鬨聲,還有一陣走廊被撞壞的撞擊聲。
“本王就要帶走粉兒姑娘,我看誰還敢攔我!”
這聲音怪熟悉的。
“今日真是奇怪了,淨碰見老熟人啊。”
雲峰飛與曲藝紛紛探出了腦袋一看究竟。下麵的人,這囂張的樣子,雲峰飛哦了下,點點頭。“果然是他啊!”
隻見雲嵐抓著粉兒的手臂往樓下拖去,而那粉兒,手臂被抓得生疼,眼淚不住的往外掉。
陸掌櫃此時正站在一樓,見樂王醉醺醺的,走路東歪西倒的,就知道樂王喝上頭了。
麵對樂王,陸掌櫃卻絲毫沒有害怕,反而擋在了雲嵐跟前,說“樂王殿下,我們銜月樓的姑娘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就是端王殿下來了也未破例過。”
角落雅間裡,某人刀了一眼過去。“原來端王殿下是這的常客啊,粉兒姑娘還是您的紅顏知己咯,難怪你對這裡的規矩一清二楚。”
雲峰飛全身一哆嗦,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他趕忙搖搖頭解釋道“藝兒你誤會了,我來這兒純粹隻是讓粉兒姑娘陪我聊聊天,聽個曲兒,沒了,真的沒了。”
曲藝轉過頭不再接話。她自然是信他與這粉兒沒那關係,不然某人怎會在新婚第一晚表現的那麼差勁,差到她想嫌棄。
隻是,即使沒那關係,依舊讓她心裡不舒服,癢癢的,很難受,很酸,這是怎麼了?
一樓,樂王還在大聲嚷嚷著。“放肆,連我樂王也敢攔著!”
陸掌櫃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樂王,我們銜月樓在大京城也開了上百年了,從來就沒人敢壞這裡的規矩,就是皇上來了也未壞過。”
陸掌櫃手指著身後的牌匾,“這就是當今皇上,還在太子的時候給我們題的字一曲一酒笑江湖。當時的玉兒姑娘唱得一首好曲,皇上想聽她曲子也沒強行帶走她,而是每日來這兒聽曲,怎麼,樂王是要壞了這的規矩不成?”
雲嵐此時已多喝了幾杯酒,可腦子還是清醒的,聽到皇上二字時,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分,看著被自己牢牢抓著的粉兒,抓著的手漸漸鬆了開來。
身後,有個長相粗糙的男子走到雲嵐身邊,說道“今日是今日,過去是過去,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