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泄露自己是靈力擁有者的身份,宋方從不對外人使用這套針法。
“染衣,你忍著點,我要施針了。”
白染衣點點頭,將一塊折疊好的布塞進嘴裡。
即使心裡有準備,可在第一針催動時,依舊疼得不行。纖細的五指,緊緊掐在曲藝與姚天天手臂上,掐出十個血色指甲印。
曲藝與姚天天同樣咬著牙,任憑白染衣如何掐著她們的手。師妹受得傷,她們一起受著,今日這十指血印,她們這輩子都記下了。
鬼宮,雲風派與你們勢不兩立!
好一會,宋方終於拔出最後一針,長舒一口氣。
“好了。”
白染衣整個人癱軟了倒在曲藝懷裡,通身的汗濕噠噠的就像剛從浴缸裡泡完出來的一樣。
曲藝輕輕地將白染衣平放在床鋪上,三人退出房門,關好門,留了府裡最可靠的兩名女使守著,這是她從雲風寨帶下的兩姐妹。
“穀琳、穀婷,染衣現在吹不得風,你們要看好了,不要隨便讓人進去。她若醒了,就讓人通知宋方,而你們,千萬不能離開房間半步,知道嗎。”
“寨主放心,我們記下了。”
宋方不放心,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後這才離去。
離開後三人去了曲藝房裡的小廳,齊夫人與張小武正坐在那等得心急如焚,見三人來了,趕忙起身詢問“白染衣怎樣了?”
“母親放心,她已脫離危險了。”
在曲藝爹去世後,齊夫人便上山了,當時的這七個,都才滿十歲。她照顧曲藝的同時也一樣悉心照顧著他們,跟自個兒孩子一樣照顧著。這麼多年來,她早已將他們視為己出,白染衣受重傷,她比誰都要心急。在聽到曲藝說白染衣脫離生命危險,提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下了。“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人貴在活著,隻要還活著,其他都不是問題。
“藝兒,對方到底是誰,竟下得如此狠手?”
“是鬼宮。”曲藝脫口而出。
“什麼?又是他們!他們有完沒完了。”齊夫人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鬼宮這名字取的邪裡邪氣的,這裡麵的人更邪,三番五次的針對我們。”
張小武也騰得從位置上跳起來,“怕什麼鬼宮,我的火龍厲害的很!”
“你以為鬼宮的人都是吃素的?隻怕你搬著東西,還沒走出大京城就被滅了。”曲藝戳戳張小武的腦門,說“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意氣用事。這事,得從長計議。”
“我要進宮見三師弟,你們在這裡好好守著。”
“是!”
出門時,正好碰見了來找她的雲峰飛,焦急萬分。“藝兒,母妃怎麼樣了,我聽八號說母妃被鬼宮的人抓了?”
曲藝愧疚的低下頭,沉聲說道“對不起,都怪我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