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雅激動得語無倫次,她隻知道,她有希望了,她能出來了,肯定是父親打進來了,也可能是他忘不了她,要接她出去了。
但是雲群凡眼神淡淡的看著她,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
“你錯了,世上已無西羅國,你也不再是什麼公主,我今日來,是要帶你們一家團聚的。”
牢裡另外兩人,倏地抬起頭,透過那蓬亂的頭發,瞪大了雙眼瞪著他。“什麼意思。”
雲群凡沒回答他們的話,隻對身後的小湯子說“帶走。”
小湯子甩手,身後數名侍衛上前,打開牢門將裡麵的人狠狠扯了出來。誰都清楚,這一切若不是西羅國搗鬼,他們的天月帝就不會駕崩,他們的將軍也不會失去記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
那三人因長久窩在地牢裡,四肢有些萎縮,被侍衛們拉出來的時候如拎著小雞一樣,從地牢裡拎出來丟在外麵。
刺眼的抬眼射得耶律雅哇哇大叫,掙紮著要往回爬。可那些人哪裡遂她的心,抓著她繼續往外麵走,直到一塊空地上將三人狠狠丟了過去。
三人狠狠摔在地上,掙紮著睜開眼。這裡帶著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地上還有些粘稠的東西,粘在他們的皮膚上。
在他們眼前,是斷頭台,邊上血泊中,躺著幾具已被處刑過的屍體。
“父親!母後!”
三人看了好一會,終於認出躺在血泊中的屍體,有他們的父親、母親、軍師,還有朝中主要將軍,以及甘玉一家三口。
原來這就是他口中的一家團聚。
“雲群凡,你好狠毒的心啊。”耶律雅麵目猙獰咒罵著。“我用西羅公主的身份起誓,我要詛咒你們東”
噗!
不等她說完,一刀斬下,身首異處。
雲群凡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女人,轉過身去。“若起誓有用的話,你們早死千百回了。”
“行刑!”
耶律原、耶律山知道西羅大勢已去,也不做掙紮,被侍衛拉上斷頭台,閉上眼。
看著這一家的人頭,雲群凡終於舒了口氣,仰天道“皇兄,安心去吧。”
小湯子也是抬頭,看著天上,晴空萬裡,道“他很放心。”
回去的路上,小湯子借了理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小宅裡,這是天月帝在宮裡單獨為他建的小屋子,為的是讓他住的舒舒服服。
關上房門,從袖口中取出一封信,打開,上麵寫著“朕,傳位給,端王,賢王輔佐。”
這是天月帝臨死前寫的,隻寫了簡短幾個字,歪歪扭扭,叮囑讓他務必交給端王。但是端王卻說“賢王心地仁慈,又有治國、領兵大才,東薑國交給他,他很放心。他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裡能陪在曲藝身旁。”
小湯子歎了口氣,從近日來看,賢王當得起。既如此,誰當不是當呢,他將信放於燭火之上,燃燒儘後,向天星帝請辭,去了皇陵,他要一輩子守在這,陪著天月帝。
雲風寨上,宋方與白染衣坐在一起研製新藥,姚天天坐在椅子上,手裡抱著孩子,開心的哄著,“略略略,笑一個。”
楊奕生道“才剛滿月的孩子,能懂笑?你是傻了吧。”
姚天天橫了他一眼,道“難道不像他母親嗎。”
“像,當然像!”楊奕生鄭重道。
文沁心笑著從屋內走出來,手裡端著一大盆衣服,道“像什麼呐,聊這麼開心。”
楊奕生見了,忙接過來,柔聲嗬斥她“剛出月子就做這做那的,也不怕傷了身子。”
文沁心道“娃娃衣服換得勤,我不得趕緊洗。”
楊奕生搶過那盆衣服,道“我來我來,我這輩子隻會畫畫,就沒洗過衣服。”
眾人咯咯的笑了起來,嚷著文沁心放開盆子讓他洗,楊奕生哼了聲,端著盆子往外邊的小溪走去。
林子裡,曲藝像隻頑皮的猴子東跑西跳,後麵,雲峰飛喘著氣追著。“藝兒藝兒你慢點跑!”
曲藝回頭,眨了眨大眼睛,道“你真的是我相公?那你為何這麼弱。我跟母親說過,將來要嫁的人一定是個大英雄。”
雲峰飛站在氣喘籲籲,想起曲藝歡歡喜喜嫁給他,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她心中的那個大英雄,可惜,他沒能在她最危險的時刻出現保護她。
“我現在不是,我將來一定是,你要相信我。”
曲藝笑嘻嘻,道“行,那你追上我,我就承認你是我相公,我就帶你去見父親。哎呀!”她有些氣惱,稚嫩的臉蛋鼓起腮幫子。
“父親也是,說好了回來給我帶糖葫蘆的,都四個月了還沒回來。”
雲峰飛眼珠子一轉,道“那我帶你去買可好?”
曲藝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也好,這樣我就能吃兩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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