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扭頭看了一眼這於純,眯了眯眼睛。
好小子,給人當槍使,也不先看看自己身子骨夠不夠硬朗。
待到於純長篇大論完畢,鄭鈞開口道“九皇子,監察禦史之言可否屬實?”
鄭淵上前一步,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回陛下,完全屬實,那花魁現在還在兒臣宮裡呢。”
太子聞言瞪大了眼睛,悄悄的衝著鄭淵豎起一根大拇指。
就連看鄭淵不順眼的五皇子都愣了。
這小子……真有種啊!
夜宿青樓還不算,還敢把花魁帶回宮!?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鄭鈞聞言沒好氣的瞪了鄭淵一眼。
臭小子!朕是讓你說這個嗎!?
鄭淵全然當做沒看到,反正鬨嘛,怎麼熱鬨怎麼來唄,反正他又不心虛。
逛個青樓而已,再罰能罰到哪裡去?最差也是跟發現陸鳴案的功勞衝平了。
鄭淵轉頭問道“本宮沒記錯的話,監察禦史奏事得通過禦史中丞審閱吧?敢問禦史中丞是哪位大人?”
隻見一人走出一群,拱手道“臣禦史台禦史中丞馮疾見過殿下。”
鄭淵上下打量了馮疾一番,看起來能有個四十多歲,長相儒雅帥氣,如此年紀坐上禦史中丞,成了禦史台最高長官,可謂是平步青雲,年少有為。
“馮疾馮大人是吧?這……於純參本宮的事你知不知道?”
馮疾不卑不亢道“回殿下,臣知道。”
鄭淵笑了,笑的陰惻惻的“知道?知道就好,你,下朝彆走啊,聽到沒有?”
正當馮疾一臉莫名其妙的時候,鄭淵衝著無舌朗聲道“楚公公,麻煩給我準備兩條拂塵,結實點的,有用。”
無舌聞言嘴角抽了抽,死死的低下頭強忍笑意“是……殿……殿下。”
無舌不說話還好,這微微顫抖明顯憋笑的聲音一出,武將那邊頓時笑成一團。
昨夜鄭淵的所做所為早就通過武嶽這大喇叭傳遍武將之中了,他們自然知道鄭淵想乾什麼。
但是文臣那邊就不一樣了,都怕得罪祝明山這個老瘋狗,對他兒子被打之事閉口不言。
自然禦史中丞馮疾就不知道鄭淵這是想乾什麼了。
但是馮疾也不傻,從武將以及楚公公的反應也能猜出來這不是什麼好事,連忙拱手向皇帝求救“陛下!”
鄭鈞擺了擺手“好了,老九,你就彆鬨了,消停些時日行不行?”
“行!”鄭淵點點頭“但是那也得是明天,今天這頓打,他躲不過去,就算兒臣追到他家,這頓打他也跑不了。”
一眾皇子聞言眼珠子瞪的溜圓。
他們今早剛從宗寺裡出來,消息還很閉塞,壓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現在隻知道一件事。
老九勇啊!
當著父皇的麵說要打禦史中丞!?還說他這頓打跑不了!?
就算是為了彰顯自己已經放棄爭奪皇位,那也不用玩這麼大吧!?
鄭鈞薄怒“放肆!還躲不掉?要不要朕也讓你打一頓算了!?”
“兒臣不敢。”
鄭鈞冷哼一聲,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於是打算跳過這個話題“還有沒事了?”
這種情況下,除非是特彆重大的事情,否則哪怕有事也不可能現在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