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柳萬國並沒有生氣,隻是嘿嘿一笑,沉默著抽著煙。
過了好一會,柳萬國這才自言自語的說道。
“二十年前,我在京都上學。”
“那個時候僅僅憑借著容貌,每天都能收到幾十封的情書。”
許安原本饒有興致的看著柳萬國,默默聽著,聽到他說這話,許安嗤笑一聲。
“這很難嗎?”
柳萬國緩緩握緊拳頭,但看著許安那張臉,他還是默默抽出一根煙繼續點燃,接著說道。
“那個時候我的家庭還可以,如煙爺爺奶奶都還在,身體也都還好。”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如煙的母親。”
“她當時是京都第一美人。”
“她的追求者比我的追求者還要多,而且各個身份都是一等一的強。”
“強到哪怕是現在的我,依舊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柳萬國說到這裡,眼神黯淡了很多。
“可是當年的我還年輕,我可是新海首富的孩子,加上有著不錯的才華……”
許安默默插嘴。
“噢?才華?”
許安看著柳萬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很稀有嗎?”
柳萬國默默掐滅了手中剛剛點起的煙頭,擼起了袖子。
“說!”
許安默默的閉嘴。
已經擺爛躺平的他麵對柳萬國徹底失去了敬畏之心,他也清楚自己真的成為了什麼姚家的女婿,柳萬國大概率是不敢動他的。
但不代表著許安想要挨打。
柳萬國見許安老實下來這才繼續說道。
“經艱艱苦的追求,我終於得到了她。”
柳萬國說到這裡,哪怕時隔二十年依舊流露出一抹微笑,他眺望著遠方的風景,眉眼帶笑,顯得很是得意。
許安看著柳萬國默默閉嘴,並未插話,但他能理解柳萬國此刻的心情。
“但麻煩也來了。”
“我父親那個時候本就忙,可是因為我,三天兩頭要來京都。”
“那個時候父親雖然嘴上會罵我兩句,但是背地裡一直說我做得對,一個男人連自己老婆都守不住,他連自己兒媳婦都守不住,那也不要活了。”
“乾!”
“那個時候我天真的以為父親能和以往一樣,可以輕易的解決這件事。”
“但那個時候的我的確太年輕了。”
“父親的壓力很大,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就已經蒼老了幾十歲。”
“最終在我和如煙結婚後兩個月後,勞累過度去世了。”
“母親也在如煙懷上孩子沒多久去世了。”
“當我三十歲時,接手了父親的爛攤子後我才意識父親這些年為了維持家庭的穩定在承受多麼恐怖的壓力。”
柳萬國目光深邃的看著許安,冷漠的說道。
“一個三十歲,當了二十多年紈絝的男人,是撐不住的。”
“柳家那段時間一直在破產的邊緣遊蕩。”
柳萬國目光低垂,顯然那段時間對於他來說真的很困難。
“好在,我通過了朋友認識了一位老人。”
“他姓姚。”
“他幫了我。”
柳萬國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姚老在和一群大學的教授研究為這棟古樓題寫一些詩詞。
柳萬國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說道。
“其實如果不是姚老,我覺得你已經配得上我女兒了,起碼你和如煙在一起,不需要擔心保護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