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包裹著自己,想起下午劉衡說的話,覺得劉衡應該是假期無聊才這麼說吧?如果是專門想叫她呢?
景雅懊惱一聲,翻了個身,又想起剛才蕭琢華說的,這個家夥一直表現得像個女孩子,下午那些女生圍著他,臉就沒正常過一直都高溫。他寒假一定是在老家過的,假期待在家確實無聊,來找自己也不奇怪。再說了,之前過得每一個寒假,他都來找自己玩,那時候經常蹭吃蹭喝,玩的疲憊又儘興。
但是為什麼蕭琢華從來不跟他說自己的家庭呢?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比如說他爸爸是超富一代認識了他媽媽,等待分開的時候才發覺有了他,最後每個月給個巨額撫養費?還是說他爸媽一直在外做生意沒空管他,把他丟在外公外婆家每月定時給生活費?再再再比如,他父母已經離婚但他誰也沒跟,在老家跟著老人過日子?一切好像合理符合邏輯,就是他自己真是這樣嗎?那比自己可憐太多了。
景雅想到最後,昏昏沉沉睡去的前一秒想的是他那麼有錢再可憐再沒愛至少也有錢花,哪像自己沒錢花又沒愛
第二天景雅坐在課桌上吃早飯,番茄花興衝衝跑來,把一遝零錢啪的一聲放在景雅桌上,景雅抬頭問這是乾嘛,番茄花說“這是昨天擺攤應該分給你的錢。”
景雅放下包子,數數那遝零錢,居然有四十五塊錢,愣了下說道“這麼多?你確定是我的?”
“也不全是,還有些是蕭琢華的,我放在一起了,你們自己分吧。”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給他?”
“我給他他也不會要啊,你給他就會要。”
“我?”景雅指指自己,懶得再解釋這麼多,隻是換了另外一個話題“那我們昨天擺攤一共賺了多少?”
番茄花說“兩百二十三,昨晚上我和陳瀟商量了一晚上,覺得美甲這事可是可以做,就是太麻煩了。”
“怎麼麻煩了?”景雅反而來了興趣,繼續道“你們得出什麼結論來了?”
番茄花歎口氣“哎,陳瀟說主要就是不好賣,如果隻是在周末擺攤賣東西,賺的錢很少。如果是搞批發搞什麼穿戴甲,又要進貨、又要偷偷摸摸賣,現在離寒假頂多一個月,一個月最多擺四次,還不包括補課,那能賺錢的天數少之又少。”
說的也是。
景雅說“那我們就不弄了?”
“我也不知道啊,問問肖季欣的意見吧,畢竟這事當初是我們攛掇的,一件事就算做的不好總的有個結尾吧,看電視劇還想看大結局呢!我可不想搞了這麼久到最後屁都沒一個。”
“那肖季欣怎麼說?”
“我還沒問呢!”番茄花對著景雅擠眉弄眼,說“你昨下午跟劉衡說什麼了?”
景雅翻了個白眼,說“沒什麼,就是說你平時上課總是睡覺,想告訴老師又覺得不好意思,他叫你以後睡覺的時候底下放塊紙巾,不然口水都把書打濕了。”
番茄花惱羞成怒“放屁!我什麼時候睡覺流口水了?還紙巾?這是汙蔑!”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是怕你尷尬才和我說的。”
番茄花下意識摸摸嘴角,說“也、也沒有吧?”
景雅笑起來,說“逗你玩的,以後少睡大覺不就行了?你看你心虛的,口水沒少流吧?”
番茄花掐住景雅的脖子,氣急敗壞叫道“我就知道你在誆我呢!你真是越來越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扭打在一起,景雅受不住叫了投降,番茄花不管不顧仍然叫喊著,動作一點也沒落下。景雅使勁掰開她的手,說“行了行了,我投降我說對不起,行了吧?”
番茄花這才放過她,一屁股坐在景雅腿上,景雅腿一沉,好似腿上被鋼筋壓斷似的痛的直叫喚。
“你彆坐我身上,真的很重啊!”
“我哪重了,我有話對你說。”番茄花看看四周,確定周圍沒啥人,說“你和劉衡、蕭琢華之間的關係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