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同被狗攆的兔子一般,緊趕慢趕地出了電影院,景雅的心才像那被狂風吹過的湖麵一樣,逐漸平複了下來。她扶著門檻,大口喘著氣,剛才那個男檢票員,簡直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刮骨刀,刀刀都要人性命。
番茄花不理解她這行為,問是怎麼了,景雅說“我覺得那個人很危險,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味道?”
“你沒聞到嗎?一股腐爛、陳舊的味道。”
番茄花更加雲裡霧裡,她用力嗅嗅自己的衣服、頭發,說“沒有啊”
“算了我們走吧,我感覺她他不正常。”
兩人進了超市,景雅身心才完全放鬆下來,超市裡放著柔和的鋼琴曲,景雅鬆開番茄花的手,一摸,一手的汗。
番茄花被她蒼白的臉色給嚇到了,急急巴巴說“你、你沒事吧?這是、咋了?”
景雅擦擦汗,說“沒事,可能剛才太緊張了,我們去買自己的東西吧。”
買完東西回家後,景雅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蕭琢華,把在電影院裡麵見得那個男檢票員,從頭到尾一字不落說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我覺得他很不正常。”
蕭琢華語氣嚴肅,說“他絕對有問題,你們以後不要去了,鬼知道他除了當個檢票員還乾什麼其他的。”
景雅正想這麼回,又說“你說他紋那麼多刺身乾什麼?”
“刺身無所謂,就怕是混混,想把你們拉進去。”
“拉什麼?”
“你覺得會是什麼?國家打擊的黃賭毒,你哪個字不認識?”
確實如此,一旦被他們纏上,不脫一層皮,絕對脫不了身。
晚自習下課期間,番茄花心事重重,拉著景雅到操場上,說“你是不知道,我們走了之後,那個男的跟我發了好多消息,問我下次什麼時候去看電影,還說請我吃飯。”
景雅問“你答應了?”
“我哪敢那”番茄花把手機拿給景雅,說“你看看,他給我發的消息。”
景雅低頭一看,發現都是些什麼“小妹妹什麼來看電影,哥哥請你吃飯”、“你不來哥哥很難受”等等。
這不是騷擾嗎?
景雅一看,他的qq頭像是一個自拍照,拍的朦朧模糊。
“你趕緊把他刪了吧,誰知道他想約你乾什麼。”
番茄花二話不說,立即刪除了他的qq。
但,這件事僅僅過了兩天,那個男檢票員,來學校門口,等番茄花了。
那天,正值中午放學回家吃飯的黃金時段,學校廣播裡播放著高亢激昂的英文歌,猶如一把把利劍刺破雲霄。學生們如過江之鯽般鬨哄哄地朝校門湧去,成群,擁擁擠擠,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仿佛一片歡樂的海洋,嬉笑打鬨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景雅站在校門外一棵老樟樹下等蕭琢華,今天說好了去她那吃飯的,景雅還特地說多買點五花肉,在外麵吃不飽,今天可得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