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衡有些驚訝,她會說出這句詩詞來,這句詩句他沒聽過,但從寓意上來說,似乎總有種走過山走過海見過萬物後的釋然和豁然。為何每次對出來的詩句,總是這種憂傷的呢?
景雅見劉衡不說話,問是怎麼了?劉衡笑笑,說道“你說的這兩句我沒聽過,不知道該怎麼對。”
“沒關係啊,就是詩句而已,我們又怎麼會經曆那麼多呢?”景雅不以為然,繼續道“你看,我們每天按部就班的讀書、睡覺,等到一年後讀大學,讀完大學後出來上班工作,哪有那麼多的經曆啊?”
誠然,轟轟烈烈、疾風驟雨般的生活,似乎與他們並無關聯。
劉衡說“你說的也對,也許,生活就是枯燥乏味的。”
景雅拍拍手,看著番茄花早就受不了他們兩個,獨自去前邊摘花去了。也不知道摘的什麼花,被公園的護園阿姨抓到了,說是要罰錢。阿姨的聲音很大,番茄花聲音很小。
景雅和劉衡急急忙忙走過去,又是賠錢又是道歉的,倒把阿姨給弄不好意思了。最後,阿姨還是讓番茄花把摘得花帶走,小聲說“下次你們小心點,摘花嘛放在衣兜裡,彆被人看見啦!被我們看到是要罰錢的。”
番茄花連聲說著好,催促著景雅和劉衡趕緊走,景雅被推的隻好往山上走。
這座山海拔不高,宛如一位謙遜的長者,隻有五六百米的高度。三人猶如無頭蒼蠅般誤打誤撞跑到了山上,林間小路宛如一條幽靜的蛇,蜿蜒曲折。說話時,聲音仿佛被放大了一般,還有回音傳來。不知是何種鳥兒,在不遠處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似是在演奏一場交響樂。枝葉繁茂得如同綠色的海洋,樹蔭濃密得好似黑色的幕布,在小路上漫步,倒是彆有一番詩情畫意的意境。
番茄花把摘得花叫景雅給她插到頭上,景雅拿著一堆得花,無從下手,還是劉衡說“要不就插這個花吧,梔子花。”
劉衡指著她手中的那幾朵潔白的梔子花,番茄花也連忙點頭說好。景雅嗯了一聲,小心翼翼把些梔子花插在番茄花頭上。
景雅遞給劉衡一朵梔子花,說“你也戴一個吧,就彆在你襯衫的口袋上。”
劉衡接過來,笑了下把花插在胸前的口袋裡。
“是好看,你穿的這件白襯衫和梔子花,很般配。”
景雅笑著指向那朵花,睫毛微顫,說“我覺得你和梔子花很配啊。”
“哎哎,你們乾嘛,主角不是我嗎?怎麼說他了?”
番茄花忍不住踢踢了景雅一腳,景雅故意誇張啊喲了一聲,抬起腳說她踢的重自己腳疼。番茄花氣笑了,圍著景雅就開撕。
劉衡站在中間充當調解人員,鬨到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每人頭上插了一頭的花。有幾片花瓣直接鑽進了劉衡的耳朵裡,看起唯美又和諧。
“你的耳朵裡麵有花瓣。”
景雅指著劉衡的左耳,好意提醒。
“沒事,等風一吹就掉了。”
“你說,花是不是也特彆喜歡你?不然怎麼你身上最多?”
景雅指指他的頭頂。
劉衡輕輕一掃,拂下幾朵不知名的小花來。
“也許我是沾了你們的光。”劉衡看看景雅,摸了摸胸口的梔子花。
“哎呀你們煩不煩?還走不走啊?”
番茄花推著景雅往前走,景雅那句想說的話剛開了一個頭,就被莫名其妙拉走了。
劉衡跟在後麵慢慢走,看著番茄花和景雅兩個人打打鬨鬨,心情舒暢。
也不知道番茄花怎麼帶的路,一路走著走著直接走到了山腳下。景雅和劉衡走在一起,聊了一路的天。